她本来想那么说的,但是严景致抱得她越来越紧,本来要说的话被堵住,她沉默了片刻,只能笑着转换话语,“当然了,我怎么会信,我已经被你的自信传染了,现在这天下除了我,谁也配不上你。”

窗外的灯光闪烁,这一夜,风很大,吹得外面东西响声很大,他们听着这万物的声音聊了很多,从初识到相恋,到第一个孩子,到第二个孩子……然后聂声晓说,她渴了,去倒杯水。

严景致立马起身,却被他制止,“我顺便去看看家家,她半夜有可能要喝奶。”

聂声晓几分钟之后回来,给严景致带了一杯奶,递给他,“喝了吧,助睡眠。”

严景致接过杯子闻了闻,低着头道:“谁的?”

聂声晓背对着他坐下,“别闹了,快喝。”

严景致喝完真的不闹了,一直安静,很安静……

早晨,阳光早已经照了进来,打在他的脚上、腰上、脸上。外面的佣人敲了好几遍门,都没有回应,在外面有些着急。

直到等到快中午饭的时候,严景致才慢慢在外面门的大力撞击下醒来,捂着头仍然睡眼朦胧地去开门,看到的是佣人一张担忧的脸。

严景致猛地想起昨晚那杯牛奶,猛地脸色一沉,大步跑到主卧里找,卧室没有,卫生间没有,换衣间也没有。

他此刻脸上的表情足可以用恐怖来形容,铁青地让佣人害怕地后退,看着他急冲冲地跑去了书房。

然后在几分钟之后又从书房里出来,快步进了小家家的房间,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整个人魂不守舍了。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严先生,佣人吓得不轻,他一向都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何曾这样过,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夫人不在,我一大早起来便没看……”

“滚!都滚!”严景致突然大声叫了起来,额头青筋跳起,愤怒到了极点,找不到发泄的对象,这个佣人俨然成了遭殃对象,幸好他还能控制自己,在几分钟之后,握着拳头冲出了家门。

佣人看到他离开,吓得跪在地上,浑身都是冷汗,捂着自己的脖子害怕地发抖,刚刚先生那表情,真的要杀人她都是相信的。

严景致飚着车出去的,路上开了手机,发现了四十多个未接电话,全都是金贝娜的,这才拨回了过去,开的免提,劈头便问,“她在哪里?”

他昨天并没有关机,而且看这电量,也并不是因为没电导致的关机。

只有一个可能,她关的。

这几天他都在试着挽回她,做的一切,一切的温柔都不是装的,他自己也很享受,为的就是把她留下来,亦或者可以说在努力给自己加分,他不想输给聂向阳,不想输给一个叫“现实和亲情”的混蛋。

可是显然没用,昨晚闻到那杯牛奶的时候,他就该知道,什么都晚了,她已经做了决定,拿走了那份至关重要的文件,她最终还是抛弃了他。

金贝娜在他车子的剧烈颠簸下,声音不是很清晰:“总裁,您终于醒过来了!”金贝娜显得格外着急。

“夫人在很早大概六点的时候已经跟赵远方见了一面,有没有交给他东西我不知道,但是她现在正在往港西码头赶,我已经派人跟着了,要不要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