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聂声晓速度挣开他的手,指着自己,“你认识我?”

严景致感觉天塌了,突然之间上帝这是开的什么玩笑,一时间他盯着聂声晓半天不知道要说什么,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还有华真的。

“华真对你干了什么!”严景致突然想把她拉出来好好看看,此刻惊恐已经完全把他要见面的紧张给取代了。

不认识他,开什么玩笑!

“先生请你自重。”聂声晓对他拉拉扯扯的动作突然感到有些生气了,第二次挣开他的手,作势就要关门。

“晓晓,你要打要骂我随你,别这样。”严景致很少这样手足无措,但现在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特别是看到她眼里的波澜不惊,一颗心也跟着坠落了。

“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聂声晓笑着摇摇头,“也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但请不要再玩了,我还要收拾东西,明天就要回老家了。”

“你还记得你老家在哪里?”严景致被打击到,高高大大的一个男人就这么推搡着她的门,偶尔有几个房客路过,都会对他指指点点。

“当然了,我又没失忆。”聂声晓被他推得真的生气了,“你这个无赖干什么!能不能离我远点!”

严景致一愣,悻悻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第一次被人说无赖,不过是被她也就算了,关键是她骂完还不记得他了!

“你不可能不记得我。”严景致突然把她搂进怀里,顿时整个心都充实了,他心酸地差点落泪。

“我数三声,再不放手我报警了。”聂声晓挣扎了两下,无奈地放弃了抗衡他的力道,“我说真的!”

严景致没放,摸了摸她的头发,“别玩了,我给你道歉,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严景致刚说完,下一秒,脚背一痛,聂声晓竟然用她的高跟鞋狠狠踩了一脚,趁着他痛得皱眉的时候挣开,顿时退后了好几步,看着他一脸戒备。

“一,二……”聂声晓拧着眉,“算了,我看我还是直接打电话好了。”这个人根本就没听她的威胁。

严景致就这么看着她真的拨了酒店的内线,拿起电话便道:“我这边房间来的个变态,请你们处理一下。”

挂掉电话还顺手拿起一旁的花瓶在手里,“我警告你,别靠近了,你这种人精神不正常,应该好好接受治疗。”

严景致仍是不相信,虽然她表现地很像,但是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她会拿手里的花瓶对自己怎么样,“晓晓你冷静一点,认真想想,我是谁?你真的不认识我吗?坐在床上的孩子是谁的?你都记得你老家,不可能忘记这一切。”

他有恃无恐地靠近她,盯着她,一直以来都是。

“你再过来我真的要砸你了!”聂声晓被逼的靠墙,实在没有任何退路了,十分惶恐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