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拿?”里面的严景致轻笑了一声,“那我只能这样子跑出来了。”

“什么!”聂声晓下意识叫了一声,“这样子跑出来是什么意思?”

“就是……”浴室的门突然被严景致打开了,聂声晓背对着他只听见啪地一声,然后他的声音越来越近,“就是什么都不穿。”

“啊!”聂声晓赶紧捂着脸跑出家门,三步并作两步,往他楼下跑去给他拿,“你这个变态。”

严景致在后面笑得一脸邪恶。

十分钟后,聂声晓回来,慢慢往他那边挪,“你在哪里?”

“浴室。”

聂声晓别过头往浴室走,在他拉开的门空隙里把东西扔了进去,然后迅速捂着脸跑回了自己的卧室,任严景致怎么喊都不回头。

是害羞了,严景致笑着摇了摇头。

聂声晓刚红着一张脸躺下,外面的严景致洗完澡又来敲门了。

“你又要干什么?怎么那么多事?”聂声晓在里面抱怨。

“我想问你吃不吃夜宵?今天主持辛苦了。”

“不用了。”聂声晓对外面道:“就算想吃你现在也找不到夜宵的,你以为还是那个繁华的大城市么?现在大家都睡着了。”

说完听见外面严景致的脚步声,离卧室越来越远,聂声晓松了一口气,继续在床上翻来覆去。

然而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就是睡不着,强迫着自己闭上眼睛二十分钟都没能睡觉,啪啪啪地关上灯又打开,打开又关上,重复之下发现客厅的灯还是开着的。

严景致也没睡觉。不仅如此,还听到客厅里乒乒乓乓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聂声晓探出脑袋,担心他把自己家给拆了。

“我就知道有我在,你没这么快睡觉,是不是满脑子都是我?”严景致走过来,一脸的自信。

聂声晓撇了撇嘴,“你还能有点脸吗?”

“能啊。”严景致大跨步走过去,直接把她拉出去,“来吃夜宵。”

“哪来的夜宵?”聂声晓将信将疑,这地方弄夜宵,就算他再有本事也不太可能啊。

“我自己做的。”严景致指了指桌上的两只碗,“上次跟你们家乡的厨子学了两招,你去尝尝。”

“干嘛愣着?太感动了吗?其实也没什么,一碗粥而已。”

聂声晓还是看着桌上的碗一动不动。

“你要是真的感动,那把另一半床借给我。”严景致突然兴奋地握着她的手。

“你想多了。”聂声晓这才把视线从那碗粥上移开,奇怪上次活生生把她家炉子炸了的严景致今天竟然真的能做出一碗好端端的粥来,而且看这成色还不错的样子。

“这是买来的吧?”聂声晓盯着这粥,颜色也太好了点,让人看了就忍不住食指大动,并且还有一阵清香味,小米的清香,沁人心脾。

严景致笑着摇头,“这是对我的肯定吗?”

聂声晓侧头看着他,灯光下的男人身上还挂着一条花围裙,是她的,两道视线柔和地像是天上的月光,聂声晓微微愣住。

“你再这样看着我,我指不定接下来会干出什么。”他逐渐靠近。

聂声晓吓了一跳赶紧后退一步,看着他哈哈大笑,接过白勺,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