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景致这才动了动眼皮,睁开眼睛看到她便伸过脸来要早安吻,被聂声晓一把挡住,“看时间。”

严景致无奈,反手拿了旁边长头柜放着的手机,看了一眼之后扔掉了,神情一万个放松,给她三个字:“继续睡。”

“到底几点啊?”聂声晓伸出手去要拿手机,这动作刚好压着严景致,而且胸悬浮在他脸上,严景致抬头一看,双手放在她背上,往下一拉。

“喂!你个臭流氓!”聂声晓手脚并用地把他推开,看到了时间,翻身便起床了。

“还好呢,你起来干什么?”严景致“一不小心”吃饱了豆腐,笑着问她。

“我本来是跟另外一个同学分在一个房间的,我现在要过去,不然人家问我晚上待在哪里,我不知道怎么说。”聂声晓迅速窜进洗手间里换了衣服,然后又迅速出来。

这让严景致觉得,自己像是被出轨了,然后早上有被抛弃的可怜人。

“我送你过去,这边房间有点多,容易走混。”

“不用了!”聂声晓立马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没告诉严景致跟她分在同一个房间里的女同学就是对他抱着最花痴态度的何佳。

“我下午再给你电话,这期间你自己安排吧。”聂声晓最后给了严景致一句话便走了。

留严景致待在空荡荡地房间里长吁短叹。

聂声晓到合住的女同学房间里的时候,何佳还没醒,但是可以看得出被照顾地很好,衣服也换了新的睡衣,房间也很干净,没有任何呕吐物,聂声晓放心地在这边打算再小小地睡个觉,昨天酒醉,脑袋沉重,确实累。

再次醒来是因为旁边的一阵窸窣整理内务的声音,聂声晓睁开眼睛一看,发现何佳已经醒了,正在穿衣服。

“你醒了?”何佳对她笑了笑,捂着自己的额头,“昨晚我们是怎么回来的?怎么感觉现在头还痛着?”

“怎么回来的?”聂声晓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她确实不知道,虽然说大概可以猜的出来。

“哦对你也醉了。”何佳放弃问她了,看了眼时间,“声晓你也快起来吧,都已经八点半了,等到我们爬到山顶,刚好可以一边看着我们的教学楼一边吃午餐。”

“哦好。”聂声晓跟着爬起来整理自己。

何佳确实已经好了,对她说了句先去叫醒其他人便走了。

然而就在聂声晓在刷牙的时候,她突然又跑回来,重重地往她肩上一拍,“天哪我又看见那男神了!”

吓得聂声晓差点没把口里的牙膏吞进去。

“谁?”

“就是上次站在窗户边打电话那个啊,我刚刚出去遇到他,他正带着个墨镜要出去的样子,走路的姿势分分钟让人联想到风,我的妈呀,真想不到竟然跟他住同一个酒店,这也太有缘分了吧。

聂声晓咬牙切齿地吐掉口里的泡沫,该死的严景致,没事走个路装什么酷戴什么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