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护室?”聂声晓摸着自己的太阳穴,脑袋发紧到像是戴了个正在接受咒语洗礼的紧箍咒,“你什么意思?”

“女士,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现在这传染病闹得这么沸沸扬扬,你不可能没听过。”那人今天也是被弄得有些烦躁,加之有人脑医院,所以口气不算特别好,对聂声晓说话的时候还透着不耐烦。

“我听过,可是他不可能的!”聂声晓突然低吼了一声,“他一直待在风景很好的镇上,四处都通风良好,卫生也注意得很好,那传染病根本就不可能找上他,你们不能因为他发烧了就把他当成那种病人,你们这样做,会给病人产生很大的心理压力你们知道吗?”

其实到最后聂声晓也不知道自己要表达什么了,她现在只想见见严景致,带他回家,这里太恐怖了,医院里存在着真正的传染病人,她不要他真的被传染。

“这位病人家属,你冷静一点。”有个护士过来,拍了拍聂声晓的肩膀,“我今天在这里转了一天,跟你一样反应和想法的很多,但是请你务必相信我们理解我们,我们是有能力把伤害降到最低的,好吗?”

聂声晓见没可能了,摇摇欲坠,良久才道:“护士,我能不能问个问题?”

“你可以问,我能告诉你的都告诉你。”那护士道。

“要真得了这个病,治愈几率多大?”聂声晓说完之后死死地盯着她。

护士有些无奈,考虑了一下,但还是说了:“目前只有……一成,等到研究室里的人药物新一轮药物研究成功之后,治愈率可能会向上增加,但这只是我们的期望。”

说完看到聂声晓脸色苍白地可怕,护士连忙安慰她:“其实你现在也不用太难过,还没确诊,说不定就是普通发热,你现在要做的是鼓励病人,尽量给他们调整好心态。”

半小时后,监护室里传来消息,说严景致已经醒过来了,并且给了他和聂声晓通话的机会。

但是通话之前,护士告诉聂声晓,他们被隔离的消息由家属告诉他们自己,但是不要有太大情绪,要让他们知道并不是特别严重。

“喂。”聂声晓接起电话的那一瞬间就想哭了,早知道宁愿听着于珊珊在床上的叫声也要给他尽快吃药了,只要他身体健康,她还有好几十年可以给他慢慢解释。

“晓晓,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严景致那边的声音还是有些虚,但听得出来是高兴的。

聂声晓顿时也不敢发出任何一个关于消极的声音了,“嗯,我在。”

“你回家之前,我也刚到家,那时候头晕目眩,在家里撞到个人,以为是你,结果没料到是于珊珊。”严景致也不耽误,生怕她再次迅速挂电话,一开始便忙着解释,“后来她把我推到侧卧,自己在主卧给你表演了一番口技。”

聂声晓咬着唇,原来是这样,“那于珊珊的口技挺厉害的。”

这句话却被严景致误会了,他乍一听,还以为聂声晓对他的解释不满意,仍然不相信他的解释。

想了想,道:“晓晓,其实你只要静下心来,认真想想就知道我没干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我问你,我在你在一起的时候,是怎么样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