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声晓的手突然慌张地发抖,严景致的体温一向比她的高,男人体温一般比女人高,这是常识,可是刚刚那触目惊心的感觉……

“我发烧了。”聂声晓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直到这一刻,她才越来越有无力的感觉,确实是生病的征兆。

“怎么可能。”严景致伸出手。

却是还没碰到她,便被她躲开,他眼神聚光,突然凶狠地把她搂紧,“躲什么?你不是说,就算真得了传染病,也乐于靠近?”

聂声晓摇头,拼命拉扯他,“你放开我,景致……放开我。”无奈却拦不住他的力气。

“其实我感冒也没痊愈,鼻塞干咳。”严景致固定住她的脸,缓缓靠近,“同是天涯沦落人。”

啪地一声,聂声晓第一次打了他,响亮的一个耳光,把她的眼泪打出来一滴,连她自己都愣了半天,这才狠心道:“谁跟你天涯沦落人,走开。”

严景致一手紧握住她手腕,一手捂着自己被打痛的脸,沉默着半天不说话。

聂声晓这才放低了声音,“我……我要去医院。”

“好,我陪你一起去。”严景致也没反对。

“不行,我要一个人去。”

严景致侧身,聂声晓这才看清楚他的脸,刚刚下手确实重了,脸上还隐约可以看到她的五指印。

“你怎么这么贱,我打了你,你还要陪我去医院。”聂声晓盯着他道。

严景致突然邪笑,扬起嘴角一点点把她逼的几乎要仰卧在沙发上,“我不仅贱,现在还特别想尝尝你眼泪的味道,怎么办?”

聂声晓抵死挣扎,用手捂着自己的半边脸,“景致,万一我真的……你别闹了,还有家家,袅袅放假了也要过来,你是他们父亲,你责任重大!”

“我知道,可是没有你,我也活不下去,万物互克,自然规律,这个与责任无关,谁说的清,说好一直相伴走下去,分岔路口,我不能停。”严景致把她摁住。

呼吸交融,若真是要传染,一切都成了定数。

“卧槽!我真是瞎了!”突然传来个声音。

沙发上的两个人同时转头,卧倒的姿势看到一个横着的韩遇之,打扮着实怪异,全身紧身白衣,一直到脚步,靴子连体服,头部一个紧实的帽子,只露出一双眼睛,若不是他的声音,还真认不出来这是谁。

身后跟着好几个人,全都是这种打扮。

“你来了。”严景致从沙发上下来,顺便把一脸懊恼加无奈加羞愤的聂声晓拉起来。

“你老实说,叫我来,是不是就为了看你们这个这个的?你欺负人是不是?我又不是没女人……”

“闭嘴。”严景致打断仍然喋喋不休的韩遇之,“是你自己要找块安静的地方研究疫情,不是我叫你过来的。”

韩遇之咂咂嘴,“那谁让你说这里山美人美,我才过来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