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敬皱着眉头,慌忙的把手收回来,她不会真的死了吧?

不可能的,他打中的是肩膀,不致命。

罗敬把李筝翻身躺好,看着被鲜血染红的衣裳和被褥,把捆绑着李筝双手的绳索解开。

撕拉一声撕开李筝肩膀的衣服,瞧着上面的的枪口,罗敬蹙起眉头,他何必管她的死活。

就在这瞬间,李筝睁开眼睛,飞速拿起罗敬放在一旁的绳索套在罗敬脖子上。她人已经从床上下来,勒住罗敬的脖子靠在墙上喘着粗气。

当一个人面临死亡的时候,无穷的黑暗出现在脑海,频临死亡的感觉加上呼吸困难浑身无力。

罗敬现在就是这种感觉,紧紧勒住他脖子的绳索,他四肢扑打着,脸色瞬时涨红。

李筝也已到了极限,右肩的疼痛让她右手松了松,渐渐没了力道。

当疼痛达到一个时,你想晕也晕不过去,这疼像是有人拿刀在伤口上一下下磨着,刺入心扉。

李筝苍白着脸色,意志力再强也控制不住右手,握着绳索的手缓缓松开,罗敬也在这个瞬间翻身挣脱李筝。

他摸着脖子艰难的咳嗽着,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斜眼阴沉着脸色冷冷盯着李筝,如饿狼扑食。李筝咽了咽口水,哀叫了一声终于昏了过去。

罗敬目光犀利的停留在李筝身上,停留半响,小心翼翼的探了她的鼻息,终于确定她真晕了过去。

高大的身躯居高临下的瞥着面前的女人,竟然装晕,流了这么多血还有这么大力气,真不是个女人。

罗敬维持着这个姿势看了李筝几分钟,才把她抱起放到床上。

枪口血还在淌淌往外冒,流到他的被褥上,罗敬把李筝从新绑好固定在他床上。

若是不救她,让血一直流,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因失血过多而死亡。他到底救不救她,她死了他的仇就能报了,可若是她就这么死了,生活不是少了很多乐趣吗?

罗敬纠结着,脑海中两个声音不停说话,一个说救,一个说不救。

罗敬静静的凝视着李筝,惨白的脸色白的如同白纸,双眼紧闭,她的睫毛很长,挡住了下眼帘。

罗敬哼了一声,终是救人的声音胜利。他找出药箱,手术刀,钳子,纱布及勾针和麻线。

被他撕开的衣衫半裸着,露出精致的锁骨,粉色的文胸带,胸酥上半球映入眼帘。罗敬转过脑袋去,他这是有多久没见过女人了,但她的身材真的不错……

酒精清洗后,罗敬持好手术刀,轻轻划破她伤口周围的皮肤,一只手握着钳子把里面子弹取出。子弹卡在她的肩胛骨上,他用了蛮力才取出来,随后清洗给她缝线。

罗敬觉着自己就是自相矛盾,伤了她又要救她。

熟稔的处理好伤口,给她打了一针消炎针,罗敬才缓和下神情,呆呆的望着她的面容。

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女人,对别人对自己都这么狠。若是一般的女生,早已经哭得没了人形,吓都吓晕了。她却还能在受伤严重的情况下有力气反抗,罗敬摸摸脖子上的勒痕和淤青,他果真是有自虐倾向。

蹙着的眉头没松开,罗敬褪去李筝上身满是血迹的外衣和t恤。瞧着粉色的文胸也全是血迹,他转过脑袋,默默念叨着非礼勿视,猛地拉被褥盖在李筝身上。

“该死!”低声咒了一声,竟然对一个要死的人又感觉。

他猛地一下子站起身,脸色微红,连耳垂都渲染了红晕。身体自然的反应让他非常无奈的到卫生间处理了一番才出来,放在桌上的手机一直响着,铃声不断。

罗敬拿起手机看着,有好几个未接电话。

挺拔的身躯站在桌前,神色阴冷的拨回去,听着对方禀报几句挂了电话。

回到卧室站在床前望着床上的人,暂时应该不会醒来吧!那就把她放在自己家里,暂时他是不会打算放了她。

罗敬走出门,才觉着自己今天的异常。他大可以自己杀了她,为何又要救她,他何时这么心软过了。

征愣了几秒,罗敬离开了家,他还有要事要办,若是回来这个女人还昏迷着,他就杀了她。若是她走了,那他在抓住她,折磨她,他得趁这个时间好好想想应该如何对付她。

八月的京城一直都很暖和,炙热的阳光倾洒在大地上,暖和了万物。

罗敬离开半小时,李筝就醒了过来,她张着四目打量着天花板,良久才记起自己现在的处境。

她刚想起身,肩膀微刺的疼痛传来,她才感觉到异常,她没穿衣服。

“混蛋!”恼怒的咒骂了一声,稳了几秒李筝才用左手撑着坐起身来。环视屋子一圈,罗敬没在,她却不敢露出声响。

她摸了一件罗敬的衣裳穿在身上,宽大的衬衫终遮挡住裸露出的春色。

小心翼翼的下了床,从桌子上合适的抡起水果刀。李筝目露微光,推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大厅里没人,卫生间及厨房没人,书房也没人。把整套房查看周全,确定没人和李筝才松了一口气,浑身无力的背靠在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