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

她用手提着两个大男人丢到他们的面前……

那两个男人少说也有三百斤,她竟然两只手如拎货物般拎来了,还是突然间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瞥到李筝腿上的伤口及血染红的小腿后,保安们的表情除了惊惧再也找不到其他。

程橙已然匍匐在杜荷的身边,她扬起满脸泪水的脸,悲戚可怜的看着李筝。“李筝,杜荷死了?”

她的声音空灵,好似没有灵魂般无助,她仰着头,怯怯的看着李筝。脸上的泪珠未干,又冒出来。

“还不动!想把他们放跑?!”李筝大声的对着保安再次说了一声,她挑眉,高傲而威严的看向保安。

有一保安最先反应过来,他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急忙跑到值班室里找了绳子出来把一瘦一壮男人绑了起来,其他的保安紧随其后。

“看好他们两人,若是放走,我拿你们抵。”李筝最后严肃的冷着脸再次警告一声,她才拖着步伐走到程橙身边。

“你赶快去找校医室找闻人怜医生!”李筝满脸苍白的细声吩咐道,程橙嗯了一声,站起来就往校园里跑去。

李筝松了一口气,跪坐在杜荷身边,扯下自己的衣服简单的为杜荷做了止血包扎,她却再也抵不住猛地倒下去。

程橙跑了,校园门口的两位学生都昏迷了。保安们互相看了一眼,抖着身子。其中一个一咬牙走上前去喊坐在椅子上没有动作的何爷爷。

“何伯!”保安小心翼翼的小声喊道,没听到回答又加大了声音。

他连续喊了几声都没得到坐在摇椅上的何伯回答,心里一个唐突,不好的预感出现在心里。

他急忙上前一步去推何叔的肩膀,何伯随着他的动作歪到在地。他这才看到何叔的样子,何伯一双眼睛突出,惊吓过度,脸色僵直,明显是被吓死了。查看的保安惊叫一声,一下跌坐在地,眼泪刷的流出来,已然被吓哭了。

何伯年纪大了,本来他早该退休不做守门的这种事情。但他是个闲不住的。

何伯家里有一对儿女,儿子是个不成器的,沉迷赌博,败坏家兴,女儿已经嫁人。何伯就算回家去,那儿子除了伸手问他要钱去赌博,就不会干其他的。何伯老伴前两年被儿子气死,如今剩他孤身一人。

他这些年一直守着京大校门,俨然成为了守门人。何伯退休本没有退休工资的,老师们看他孤苦伶仃,儿子又是那样不成器的,便为何伯申请了退休工资。

何伯拿着退休工资老泪纵横,他说学校既然对他好,只要他还动得了一天,他就会永远坚守岗位。

不管新来多少批保安,守候京大校门的人换了又换。何伯都一直坐在那距离校门三米远的摇椅上,摇晃着扇子,翘着二郎腿查看着每一个进出的师生。

可是!……

何伯死了,就在他们谁都没擦觉的时候没了呼吸。保安蹑缩着身子,脸上是惊意和害怕。他颤抖着手伸到何伯的鼻翼边,探不到任何的呼吸,他眼神慌乱的扫射着。

“何伯死了?”不敢置信的呢喃道,他又大声的重复了一声。

校门外发生枪击案,而校园里一片寂静,和外面的沉重悲凉不同,学校里欣欣向荣,朝气磅礴。

程橙跌跌撞撞的一直跑,边跑边抹着脸上的泪珠。找闻人怜医生?找闻人怜医生……

她的脑袋里只有这句话,无限的在她脑海中回放。一遍又一遍。

不知跘到什么,程橙跌倒在地,她感觉不到疼,快速站起来又跑。

中途不知撞到几个路过的师生,跌倒过几次,程橙总算跑到了医务室里。

医务室的灯亮着,里面却没有一个人,昏暗的灯光下,寂静的氛围好似在告诉程橙,这里没人。

“闻人医生!闻人医生!”程橙跌撞着推开门,找遍了两间医务室门也没找到闻人怜,她只能一遍遍大声的喊。带着哭泣和悲戚的声音传出很远,从她的声音里感到一股绝望,一股悲伤。

闻人怜提着东西,缓慢的出现在小道上,就听到那一声声的呼喊,好似在用命呼喊。

她加快步子,一走进医务室里,就感觉到那股浓重的悲鸣气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