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显京兆

寒山书院,这就是杜如晦在听到杜荷想要去i塾读书的请求后所想到的唯一家名誉京兆的杜陵本地i塾。

是杜陵韦氏所设,办院已有百年,大唐立国之前曾名‘寒山i塾’、‘寒山别苑’,在整个长安地界儿,早已是赞誉有佳,闻名遐迩,培养出来的才子文臣在朝者亦是不少,当年杜如晦就曾拜读于此,所以对这家书院亦是了解至深。

之前之所以没有向杜荷提起,不是杜如晦没有想起,事实上自有心归乡休养之后,杜如晦就已兴起过送幼子至寒山书院读书之事,只是想起书院招收学员的规矩与限制,再想想自家孩子自身的条件,只得将此念作罢。

原想着先请几位当地名士调教个一年半载,再加上自己的从旁指导,等杜荷腹中有了些点墨,ing子尽数收敛懂了规矩之后,再将其送至书院结jia同窗,开阔眼界,好生jing学历练两年。

不想,杜荷现在竟自己提出了想要直接去i塾读书的意愿,对于儿子到底安的什么心思,杜如晦自是心知肚明,无外乎就是嫌在家中憋闷无趣,不比在i塾内,学问之时,尚有诸多同龄之人说话嬉闹。

“想要去i塾读书也不是不可,”杜如晦yin声说道:“咱们杜陵的寒山书院,在正个京兆府都是小有名气,院主韦隘,更是当世少有之名士,若是你能入得寒山书院,为父自是没有异议。”

“怎么,爹,”听老爹的话意似有所隐,杜荷接声说道:“难道要进这个所谓的寒山书院读书,还有什么特别的要求不成?”

i塾,也就是古代的学校,在杜荷的想像中,所谓i塾,无外乎就是一间茅草屋,三两老夫子,再加上一群或大或小或贫或富的酸书生一同所组成的一个画面,断是没有前世那种小学、中学、高中、大学那般地阶级分明。

上个学,读个书而已,有钱的坐等先生上men,没钱的出去i塾读书,所以在杜荷的念想里,只要有钱jia学费,向来都只有学生挑i塾,断是没有i塾拒收学生的道理。再说,纵是有些i塾的men槛高点,但是老爹再怎么说也是当朝的前右仆e,再不济也是当世的名士之流,怎么可能会有书院会不给老爹面子,拒收自己?

“三不收,”没有跟杜荷废话,杜如晦直接伸出三根手指,道:“品行不端,不学无术者,不收;岁过弱冠者,不收;愚笨不聪,不过院试者,不收。”

“就这些?”杜荷一愣,很正常的一些条件,并没有什么不妥啊?不知道老爹之前为何会说得那般慎重,好似对自己的儿子没有一点信心一般?

“前两条,都不是问题,”见杜荷并不以为然,杜如晦轻摇了摇头,道:“最重要的还是第三条,每位学生入院之前,书院都会组织一次院试,分上、中、下三等,任其挑选,上等者,十过其三为底线,中等者,十过其五,下等者,十者皆过,不及者,则会被拒之men外。”

“嗯,”杜荷不以为意地轻点了点头,入学考试,后世的那些学校几乎都有,倒也算不得奇怪,只是,杜荷抬头看了老爹一眼,道:“爹是担心孩儿会通不过他们的入men测试?”

“你以为呢?”杜如晦很不客气地反问一句,道:“之前在长安时就未曾见你用功读过诗书,iong中的才学更是泛泛。虽说这半个月来你有了些长进,但是距离通过书院的测试,当是还有千里之遥,不然的话,为父又何必要舍近而求远,再为你去着请一些名士过来府中教授?”

“呃?”杜荷被问得有些哑口无言,若是按着常理,杜荷在长安城里lngdng多年,一概的不学无术,少有读书,杜如晦会有这样的想法倒也不算奇怪,只是现在,此杜荷早已非彼杜荷,到底能不能通过书院的测试,尚在两可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