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这是宋青山在入了寒山书院之后常听到的一句话,明经好考,进士难得,若是真要等到五十岁能得中进士1那时候那个人怕是早就已经全身入土,考来进士还有何用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若是遇事就知难而退,这与那些逃兵懦夫又有何分别?”没有理会宋青山的那一番牢a,杜荷直声说道:“进士及第虽然不易,但是却也不是就没有一丝可能。不管旁人如何去想,但是小弟知道,如果天下学全都像宋兄这样,刚学两年就开始自暴自弃,没有分毫进取之心,那这个世上就再也不可能会有进士及第之人了。

“何况。”杜荷扭头环视了在座的几人,轻声说道:“若是小弟没有记错的话,包括堂兄与宋兄在内,几位仁兄当是连本县的童试都还不曾通过,不是举人,那就是说诸位连参加长安科举的机会都没有1那就别提什么进士及第了。”

“唔?”被杜荷这般一说,在座的几人全都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巴,小脸羞得通红。尤其是这之中年龄大的杜伤,三次童皆未及第,是有些难以自持。

“所以说,现在就去想那些进士、明经,都还早了些。”杜荷道:“眼下摆在咱们跟前的大沟坎儿,是两个月后的童乡、县、院三试,只有通过了这些,取得了举人称号,有资格去考去想明经与进士。”

“这些我们都省得。”许佑山看着杜荷接声说道:“只是,不知二少方所说的机会,是什么?可是与这眼前的童试有关?”

“如果你们都能用心的话,半年后的郡试亦不是没有可能,甚至来年的科举也会有你们的一席之地。”说着,杜荷向身后的杜荒使了个眼e,示意其将怀抱着的那些卷册分发给几人。

‘1这,就是我方所说的那个机会。”待卷册发到几人的手中,杜荷指着那些卷册,轻声道:“至于诸位仁兄后到底能不能将其把握,那就要看几位有没有那份想要出人头地,想要超越父辈,想要搏取一个大好前程的雄心与毅力了。”

“机会已经给你们了”,杜荷轻站起身,看着面前的几个小家伙,轻声ji道:“是想要轰轰烈烈地骑在别人头上撒ni,还是畏畏缩缩等着被别人来骑1那就要看哥儿几个自己的选择了。,1

老爷纵是再强,也都有老去或是失意的一天,就如以前的杜荷的一样,若是自己没有本率,不能趋居,便是成为驸马,也永远都只有被别人欺负和利用的份儿。想来这些道理,在场的这几位当都懂得。

“堂兄,杜荒。”说完,杜荷轻向杜伤及杜荒知会一声,道:“时间不早了,咱们先走。”

“宋哥。”眼看着杜荷一行已经走远,许佑山先忍不住向宋礼问道:“杜老二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就凭着这几张纸,他就能让咱们通过乡、县、院三试,并来年进士及第不成?”

纵是院主韦隘,也不敢有这般张狂地口气,他杜荷又有何德何能,竟敢说出这样大气的话来?许佑山有些不太服气,虽然,就是他自己也被杜荷方的话语说得有点儿蠢蠢yu动,不能自己。

“本少爷也觉着有点不靠谱。”姚怀远接声说道:“不过杜二少倒也是出于一番好意,若是不把咱们几个当朋友的话,依着他的ing。他怎么也不会耐着ing跟咱们说上这么半天废话。”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宋青山看着手中大标题为‘读书jing要1的册1轻声说道:“且回去看看再说,若是这真的是一个可以让咱们上进科举的机会,倒也不妨陪着这位杜二少一起闯dng闯dng!”

“嗯,宋哥说得是。”许佑山与姚怀远闻言,彼此对视一眼,同时点头附和。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这个一向对什么事情都是一哥蛮不在乎之态的宋哥,今天竟也会说话这样一番类似于服软的话语来。

不过,想想方杜荷与宋哥之间的对话,他们多少又有一些了然。

相识三年,若不是今日杜荷提起,他们都还不知,原来宋哥心中还有这般苦楚,原来当年宋哥之所以为进入寒山书院,竟只是为了想要报复并超越某个他一直都战胜不了的长辈。

虽然对那个长辈的身份多少有些疑uo,但是事涉宋哥,许佑让1与姚怀远也都知趣儿地没敢出声询问。

“行了,没事儿的话就都散了吧。”宋青山轻站起身,低头看了两人一眼,道:今天的事,希望你们不要外传,好能将它烂在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