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将手中的茶碗放下,张继初颇为意外地扭头向姚顺看来,轻声道:“听成林兄话中的意思,成林兄似乎是心向杜氏啊?”

“大人误会了,”姚顺不以为然地淡声说道:“下官不是心向杜氏,而是下官看好杜氏一族的将来,想让大人在其尚未发达之时提前与之攀上关系,下官这也是在为大人着想。”

“哦?”张继初狐疑地看了眼前的这个老朋友一眼,随声道:“说说看?”

“先说杜如晦,”姚顺道:“官至尚书右仆e,在皇上还是秦王的时候就已深得皇上信任,现在虽然辞官在家养病,但是他之前在皇上,在秦王府那班旧臣之间的人情却都还在,这样的人,放在哪里,都不能小视,有时候,甚至是他的一句话或是一封信笺,就能让随便一个人平步青云。”

继初点头表示同意,当初他也正是看重了这一点,这一改落井下石的想法,刻意与杜氏jia好。

“况且,杜克明今年四十五岁,”姚顺接声说道:“就算是身患重症,可是谁也不能担保他就没有会好的一天。若是两三年后,杜克明的身突然痊愈,大人觉得皇上还会让他在咱们杜陵这个小县城里呆躲清闲吗?”

“这个?”张继初轻轻地张开了嘴巴,这一点他之前还真是没有想过,是啊,杜如晦不过四十五岁而已,正值jing壮之年,若是他的病好了,皇上还会让他搁置在这里么?

显然,那是不可能的,像是杜如晦这样的辅国柱国之,没有哪一个帝王愿意放过,杜如晦的病好之后,也必会再受重用,这一点毋庸置疑。

“再说那个现在正被大人给关进大牢的杜家二。”见张继初心中已经有了些许思量,姚顺继续加大力度,接声说道:“大人觉得杜荷此,如何?”

“他?”想起前后总共只有两次的会面,张继初心有戚戚地轻声说道:“少年老成,心智沉稳,每次与他说话论事,本官都会有一种正在于同僚叙言的错觉,一点也不像是只有十二三岁的孩,看不透。”

“大人说的,只是其中一点。”姚顺道:“大人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忙着处理公务,可能并没有听到过外面的一些传言。”

“杜荷此,前段时间在寒山书院作出三诗一赋,”见张继初向自己看来,姚顺坦声说道:“现在已然是传遍了整个京兆,甚至连长安的弘文馆都有收录,听说便是皇上也有读过并对之赞不绝口。”

“竟有此事?”张继初一下从椅上站起身来,一时间有些难以相信。

“那几首诗赋,下官也曾见过。”姚顺接过话头儿,道:“写得确是大气磅礴,文采非凡,如果放在科考之中,进士及第,当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么说来,”张继初缓缓坐下身形,嘘声说道:“这个杜荷亦是不可小觑。”

“当然,会作几首诗赋,也不定就能得中进士,就算得中进士,也不定就能在官场之中青云直上。”姚顺道:“毕竟,每次科举,得中进士之人虽然不多,可也总有那么几个,这些人现在能官居四品甚至五品的又有几人?”

“让下官对杜荷此另眼相看的是另外一件事情。”见张继初扭头探问,姚顺直声说道:“那就是他仅凭着一份所谓的‘读书jing要’,一举拉拢到了整个寒山书院学的心思,几乎让所有学都欠下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

“其他学下官并不清楚,”姚顺道:“但是犬怀远,以前那般顽劣自傲的小,现在对杜荷几乎都是言听计从,一听到杜荷被关进大牢,便一个劲儿地在家中在下官的面前为其说着好话。”

“想想看,若是所有学都若怀远一般,对杜荷钦佩有加,言听计从,待日后这些孩过了科举,入了仕途,那会是怎样一番情景?”

“要知道,他回杜陵不到两个月而已,”姚顺叹声说道:“所以,下官觉得这个人,很可怕。如果可能的话,好不要与之为敌。”

“老爷老爷查到了查到了”姚顺的话声刚落,外面就传来了张福高声呼唤的声音,及到书房之中,顾不着上前行礼,张福喘声说道:“今日午时前后,分别有三拨人进了杜氏府宅。”

“他们分别是,”张福吞咽了一口吐沫,颤声说道:“太殿下,蜀王殿下,还有魏王殿下”

“什么?”闻言,张继初与姚顺不由同时惊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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