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不知。”马得草低着脑袋,死不承认。

“你不知晓?好来人”见马得草嘴硬,李承乾直接高声向左右呼道:“去将马虎传唤至此,与马得草当面对质”

“哎,又是一个被人利用却还不自知还一心想要维护的可怜虫,”趁着差役出去带人的空当,坐在马得草与杨善旁边的杜荷,颇为怜悯地扭头看了还想再坚持下去的马得草一眼,低声轻叹一句,道:“难道非要等到别人将所有的罪过全都推到你的身上,累到你马府上下家破人亡,你能认清现实?何苦呢?何必呢?”

“杜荷你这是何意?”听到杜荷这种字字诛心的挑拨之言,杨善的面e猛地就是一变,不由在一边厉声向杜荷质问。

“你敢说你心里就没有一点儿想要弃车保帅想要放弃马公保全自己的想法?”杜荷冷瞥了杨善一眼,低声反问道:“怕是在你想出这个想要谋害本少爷的计策之前,就已经有了这个打算了吧?”

“利用王晟买凶杀人,利用马公牵动吏部,从头到尾,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你可有一样曾参与其中?没有吧?”

“你的身份,大家都心知肚明,”杜荷淡声说道:“本少爷还真就不信了,你们杨家会没有买凶杀人的胆魄与银钱?会没有牵动吏部甚至是刑部的关系与路?”

“既然所有的事情你还有你身后的杨家都能一力完成,”杜荷接声挑拨道:“那你为何还非要这般麻烦地先用王晟后用马公他们去做你自己能做但却不愿做的事情?”

“兄弟,就是被拿来出卖的,”说着,杜荷淡笑着看着马得草,轻声说道:“马公,记住杜某的这句话,看看后,你会不会是那个被人给出卖的兄弟。如果是的话,那么恭喜你,你还有令尊,以及你们整个马氏一men,怕是都要有难喽”

“想来在事前,这位杨大公并没有告诉你吧,”杜荷接声吓唬道:“本少爷虽然人小位卑,可怎么也是皇上钦点未来驸马,是为皇亲国戚。而谋害皇亲的罪名,无论在哪个朝代,那可都是要抄家灭men的哟马公不会真的不知道吧?”

“抄家灭men?”马得草的面e剧变,直接直起身形扭头向杨善看来:“杨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马兄,杜荷这是在故意挑拨离间,想要扰lun马兄的心思,”没有直接回答马得草的问题,杨善轻声劝道:“得草兄可是千万莫要着了他的道,上了他的当啊”

“我只是想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没有理会杨善的虚言,马得草直声再次问道:“我只是想要知道,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利用我们,这件事情如果失利,我们的下场是不是真的就是抄家灭men?你只要告诉我是,或者不是就好”

“这个……”杨善终归是还未曾练到脸厚心黑的高境界,面对着好友的质问,张嘴‘这个’了半天,却还是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行了,”见杨善如此,马得草心凉地微闭上双眼,又复跪伏在地面,了无生气地淡声说道:“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肃静”见下面事了,而且杜荷亦是很明显地挑起了杨、马两人之间的矛盾,李承乾这适时地在堂上拍桌喝斥:“公堂之上,不得i声窃语全都给孤闭嘴”

“马虎”看着已经被差役抬放进来的马虎,李承乾高声问道:“方听你说要招供,不知你有何供要招,还不从属讲来?”

“不用问了,太殿下”在马虎开腔答言之前,马得草突然一改常态,ing起身形,高声a言道:“马虎所做的一切,都是学生在背后指使,吏部的公文是学生从家父书房所窃,马虎假冒吏部公差亦是学生所想,所有的一切,都是学生一人所为,与旁人无关”

“哦?”这一次,李承乾倒是没有责怪马得草肆意a言,颇有些意外地扭头朝马得草看来:“承认了就好,现在说说看,你为何要谋害当朝驸马?”

驸马这个词,李承乾咬得很重,听得马得草面上的神情郁,听得马得草身边的杨善亦是心中一慌。

“回禀太殿下知晓,”马得草正声正e地俯身回道:“同王晟雇凶杀人一样,学生亦是受了杨善的蛊uo与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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