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闻及这般霸道与不讲理的话语,杜荒直接就下了论断:“是程二少!至少还在五百米外!”

整个长安城内,除了程家三兄弟有这个破罗一般的大嗓men儿外,再是别无分号,而现在,老大程处默已入军中少有闲暇,而老三程处弼还在和ni泥断是没有骑马狂奔的可能,所以,算下来也就只有老二程处亮现在当街胡作非为了。

正说话间,杜荷与杜荒已经走到了得月楼的迎宾men前,而就在这个时候,程处亮也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急驰而至,及到杜荷主仆跟前的时候,猛地一勒缰绳,他方才还叫嚷着已经惊了的马匹就很是温驯自然地止住了脚步。

“杜老二!你小子可算是舍得回来一趟了,想死哥哥了!”程处亮翻身下马,上前就是一个熊抱,两个大巴掌亲热地叭叭叭地不停在杜荷的后背拍打,震得杜荷好悬没当场吐出一口鲜血来。

“小弟也是一样,想死哥哥了!”

强忍着背后的疼痛,杜荷也不甘示弱,也是极为亲热地不停在程处亮的后背拍打,看得旁边的一些路人都开始有些感动,多好的兄弟,多深的情谊啊,真是让人羡慕

在场的所有人中,也就只有杜荒这个知根知底的小书童最是心知肚明,这俩货哪是在亲热,说是在玩命还差不多。

程处亮那一巴掌的力道,杜荒可是早有体会,这厮平素就喜欢仗着自己的大块头儿以力压人,每次见面前少不了要这么‘亲热,一番,就是可怜了他们家少爷了,那么小的体格,怎么能忍受得下程老二这个莽汉这般摧残?仅只是为了一个兄、弟的称呼,值得么?

“停!”

两人互拍了差不多一分钟左右,在杜荷忍不住想要口吐白沫上翻眼球的时候,程处亮最先忍不住停手出声。

“行啊小子。”不着痕迹地轻抖了抖自己的肩膀以缓解方才背后的痛楚,块头明显高出杜荷一截的程处亮低头看了杜荷一眼,轻声说道:“这才几个月的功夫,气力见涨啊!”

“托福,托福!”杜荷也是不停运气调节着背后微伤,面上带着些许笑意与程处亮客气着。

“愿赌服输。”程处亮也不矫情,直声说道:“既煞这次让你占了上风,明天以前,你都是老大了,有什么事,小弟唯命是从!”

“处亮贤弟处亮贤弟处亮贤弟,呵呵,这可让为兄怎么好意思?”连着叫了人三遍贤弟,杜荷还在这里很是得意地假腥腥地与人客气,听得一旁的杜荒不停地翻着白眼,感觉他们家少爷虽然比前靠了点儿谱,但是这脸皮,却也是愈发地厚了。

“小人得志!”程处亮觉得有点丢脸地让过一边,不再瞧看杜荷一眼,做出一副我不认识他的样子,任由杜荷在那里一个劲儿地得瑟。

“程少爷!”这时候,在一边看了好久热闹的酒楼伙计,见兄弟两人亲热完毕,遂来上与程处亮见礼,送顺手牵上程处亮骑来马匹缰绳,恭声禀道:“听松阁早已备好,程少爷还有这位杜公子,即刻就能入席!”

处亮轻点了点头,淡声向小伙计吩咐道:“把马牵去喂好,本少爷这里用不着有人跟着,一会儿我带他们过去也就是了。”

“是,程少爷,那小人就先行告退了!”躬身冲程处亮一礼,小伙计规矩地牵着马匹去了旁边酒楼专备的马厩。

“怎么样,杜老……,那个杜兄。”想起方才的较量结果,程处亮改口称兄,伸手向杜荷请道:“咱们这就进去吧,杜兄请!”

荷老实不客气地点头说道:“有劳处亮贤弟前面带路!”

到了现在,杜荷也已经开始有点喜欢起这个程老二来,虽然行事嚣张霸道,但却胜在说话算话,ing情真率,也算得上是一可jia之人,也难怪在杜荷以前的那些狐朋狗友当中,也就只有这个程处亮,还勉强能入得杜如晦的法眼。

在程处亮的带领下,杜荷在前,杜荒在后,三人一同进了得月楼内,没有在一楼耽搁,三人直接就上了三楼临窗最为清静的一间雅室,听松阁内。

“杜构大哥的事情,我也已有听闻。”进了雅间,双双入座之后,程处亮直接开声说道:“王胜前那厮欺人太甚,是该好好的教‘一顿,杜兄若是有了那个意向,到时候一定要叫上小弟,不就是一个从七品的左司都事吗,揍也就揍了,没什么大不了!”

“呃?”杜荷一愣,道:“贤弟这话是从何说起?谁说本少爷要揍人了?想那王胜前再怎么不是东西,那也是我大哥的岳丈,只要亲事日不退,那他就一日是我杜某人的长辈,岂能胡来?”

“就你?”程处亮极为鄙视地看了杜荷一眼,道:“什么时候你杜二少也知道什么是尊老爱幼了?这种事情咱们以前又不是没有做过,在老子的面前你还装什么大尾巴狼?”

呃?程处亮的一句话,噎得杜荷半天说不出话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