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显京兆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事发的第二天,直到傍晚,夜幕降临之时,都没见王胜前那边有什么举动,就好像昨天晚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没有到府衙报案,没有将那些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家帐房的盗贼去送官,一切都显得那般平静,这让一直候着王胜前出招的杜楚客与杜荷感觉很是意外。

难不成王胜前那老小子忽然之间就想通了?吃了这么大的亏也不想再多作追究?

用脚趾头想想也觉得不太可能,若是王胜前能有如此明智的话,前些天也就不会有他bi婚之举了。一个为了自己前程,为了巴结上司而不要一点脸皮的势利小人,在家里丢了一个nv儿与五万贯的财物之后,怎么可能会选择忍气吞声,不闻不问?

这很反常。

所以,在成功地接收了‘朝天阙’的全部资产并陪着城阳那小丫头疯玩了一天之后,并没有如约回去杜陵的杜荷,也忽然开始有些担忧起来,心想着,难道是昨夜那帮人下y太重,以至于过了一天一夜,王胜前他们都还没有恢复知觉?

这有点不太可能吧?杜荷很快又推翻了自己之前的猜想,那帮人一看就是高手,怎么可能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一定是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只是这个原因是什么,却实在是很让人费解。

“yu擒故纵,还是他已经知道了老夫在men下省任职之事?”杜楚客轻声在一旁猜测。

“都有可能。”杜荷接声说道:“不过即使他知道二叔在men下省任职之事,最多也就是会心有所忌,不敢直接找上men前,与他报不报案,似并无多大干系。”

“还有,”杜荷道:“纵使他心有所疑,不愿报案,可是nv儿丢了,聘礼没了,不管是不是咱们所为,他至少也得过来探询一声,图个安心,怎么也不会像是现在这样,不闻不问,一如往常。”

“是啊,这确是有些不太正常。”杜楚客轻叹一声,之后探头朝厅外瞧看一番,轻声说道:“这个杜荒,只是出去打探个消息而已,怎么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呵呵,二叔不用担心。”看出杜楚客似有些心急,杜荷淡声笑道:“不管王胜前安的是什么心思,跟咱们又有什么关系?昨夜的行动,神不知鬼不觉,无凭无据,而且现在不管是人还是那些聘礼又全都在程世叔的府上,就是给王胜前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程将军府上搜人搜物。”

“所以,在小侄看来,”杜荷道:“这个王胜前此为,要么是故nong玄虚,要么是另有他图,跟咱们,扯不上什么关系。”

“荷儿说得不错,可是万一……”稍顿了下,杜楚客轻声说道:“要知道,昨夜除了你们之外,可是还有一拨身份不明之人在侧,他们可是知晓你们身份的。”

听得二叔如此说讲,杜荷不以为意地轻摇了摇头,之后身子轻向杜楚客那边探了探,低声说道:“二叔可知禁卫第四营?”

“禁卫营?”听到这个名称,杜楚客的神e乍然一惊,猛地扭头向杜荷看来:“荷儿的意思是,昨夜帮你们行劫王府的那帮人,是禁卫第四营的人?”

杜荷淡然点头,并没有多作解释。看二叔惊诧的样子,不用问,也知道二叔定是听说过这个第四禁卫营的名号,而且也知道他们的具体功用。

“这么说,”杜楚客很快就平下心绪,接声向杜荷问道:“这件事情,皇上也知道了?”

杜荷再次轻声点头道:“如果没有皇上的意思,想来那些禁卫也不会那般好心地出手帮忙。”

对于王毅他们那帮一直隐藏于暗处的禁卫为何会在昨夜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杜荷心里也是有些想不明白,不是说第四禁卫很少在人前lu面的么?为何他们会在那种没有什么必要的场合暴lu自己?

这是皇上的意思,还是那个王毅自作主张?

“你怎么知道那些人是属第四禁卫营?”杜楚客uo然询问。

“猜的。”杜荷很干脆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