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值的警戒小队,确有失职之嫌,已全体拿下,押在地牢里了,等查清真相后再行发落。”何国想忙说道。

“什么!出了这天大的事,只想着拿一支小队来替罪吗?你们人人都脱不了干系。”此时的窦清清一脸激愤。

再端庄高贵的女子,猝然失去了深爱的丈夫,不都会是这样的吗?

“我等既然负指挥之责,自然不能推脱干系,但现在最重要的是马上着手查明真相,等真相大白后,我等自会自动受缚,该领何罪都无怨言。”何国想黯然道。

“你们自已查自己?那能查出什么来!照我说现在你们人人都可能是资敌之人,都应立即收监,自有他人来查。”花珍上前厉声道。

“什么!全部收监!”众禁卫军头目一片哗然,人人激愤。

“花珍,你这是什么意思。”何国想上前一步,怒视花珍。

“心里没鬼怕什么,不过受一时委屈,查出真凶后即可获自由。何国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妖女身上的禁制是你打入的,怎么会无故消失?”花珍针锋相对。

“你!”何国想怒极。

“我等受右相大人直接节制,右相大人未到前,我们不能听从任何人的命令自已解除武装,戍守公爵府,是我等的责任。”此时,副都统制陶旭晖上前说道。

“对!对!我们只听右相大人的。”众禁卫军头目纷纷嚷道。

“这是两码事,你们既然负有指挥过失之责,就该立即收监待查。但你们可以派一个人马上去通知右相大人。”此时,花珠上前说道。

“珠姥说得好!”窦清清凛然道。

听窦清清这样说,众禁卫军头目皆转头看着何国想。

何国想心中暗叹一声:“公爵夫人骤然失去丈夫,心中自然又痛又乱,此时就算有些乱命,如果不从,他日定怀恨在心。反正问心无愧,就算一时受些委屈,等右相大人一到,一切皆有分解。再说了,真有什么变故,区区地牢,怎么困得住我等。”

想到这里,何国想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如果夫人执意如此,那我们就自去投牢,诸位兄弟,暂且委屈一下,一切等右相大人来了再说。”

听何国想这样说,其余各头目虽然人人觉得憋屈,也无话说。

“我等自已去地牢,由何帅去右相府通知右相大人。”陶旭晖上前说道。

众头目皆连连点头。

“不行,我信不过何国想,他不能走,你去!”花珍一指陶旭晖。

“你大胆!”见花珍直呼何国想之名,且语极不敬,陶旭晖大怒,狠狠地怒视花珍,其余头目也皆怒极。

“算了,我去你去都一样。”何国想却是神情平静,拍了拍陶旭晖的肩膀。

“何帅,我一定快去快回,不过半个时辰,右相大人一定到。”陶旭晖抱拳道。

“好,速去速回。”何国想说完这句话,却眼色微变,元力微运,以传音入密之法将一句话逼入陶旭晖耳中:“告诉右相大人,让他调一标城卫军前来,以防有变。此事我总觉得不简单。”

“在下明白!”陶旭晖一语双关。

说完,陶旭晖纵身而起,呼啸着排空而去,只留一道残影,他也已有低阶武宗境界,已不需元力化翼便能飞空。

见陶旭晖已去,何国想深吸一口气,招呼道:“诸位兄弟,随我来。”

说罢,何国想与一众禁卫军大小头目对着史哲奇的尸身深深一礼,便决然而去,花氏二姥紧紧跟随。

小小的院中,一下子便只剩窦清清一人,不得命令,院外的禁卫军侍卫是不能进来的。

窦清清缓缓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明月,脸上微微变幻着诸多情绪,却再无一眼看向史哲奇的尸身。

一刻钟后,人影微闪,花氏二姥已然飞入院中。

“都办好了吗?”窦清清开口问道。

此时的她,已然恢复了平常的端庄和从容,一双凤眼其光凛凛,散发出一种威仪。

“都办好了,早前悄悄布置的结界已然发动,这下,别说是武宗,就算武王,也跑不出来了。”花珍嘿嘿一笑。

“好!”窦清清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