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李东扶着夏郁沫却没有下一步动作,许凉冷笑,“李少怕了?”

“怕什么!”李东梗着脖子吼了一声,在座人这么多,他可不能丢了面子,一手揽上夏郁沫的腰,他拖着人出了包间。

李东带着人一走,就有一人凑到许凉身边,“许少,就这么让李少把人带走,那不是你未婚妻吗?”

“未婚妻?未婚妻是个屁!”许凉爆了句粗口,揽过刚才被冷落在一边的女人低头吻住。

两人热吻的投入,他几乎压在女人身上,手指游弋进她衣服里囡。

出了包间,李东就改扶住夏郁沫的手臂。

要说一开始,他确实没打算放过夏郁沫。上一次被宁铮羞辱的仇,他一直没忘,罪魁祸首可不就是夏郁沫鲺。

可是刚才从包间里听许凉提起慕奕阳,他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怕了。

丽都外。

夏郁沫站都站不稳,李东扶着她走到路灯底下,抓住她的手扶住路灯杆子,他退后一步,挠挠头,“喂!我可没碰你,你自己能走吧。”

夏郁沫眼前一阵一阵发昏,挨过一阵脑仁胀痛,她勉强站立住,对李东说:“你还不滚!”

“妈的!老子帮了你,你倒好!好!老子这就走!”李东咒骂了两句,转身就走。

夏郁沫看着他走远,这才移动到路边,招了一辆车租车。

“小姐,到哪里?”司机问。

夏郁沫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低声说了一个地址。

司机把夏郁沫送到指定地址,放下她就走了。

坐在路边,面对面前的慕氏大厦,夏郁沫呆呆的看了一会儿,掏出包里的电话。

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那边没有人接听。

夏郁沫鼻尖泛酸,咬着牙继续打,一直打。

终于,在拨打第9遍的时候,电话通了。

那边传来慕奕阳不耐烦的声音。

“干什么!”

夏郁沫鼻尖一酸,眼泪立刻跑出来,握着手机,她不说话。

慕奕阳听她不出声,心生烦躁,刚要挂了电话,可是敏感的他一下子就听出那边极其微小的一声抽泣声。

她哭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在哪?”一字一顿,他低声问。

白聆恩盘腿坐在地毯上,面前是整理了一半的行李箱,床上还扔着飞往美国的机票,她转头拿起机票,忽然有一种将其撕碎的冲动。

不过冲动总归是冲动,这个机会确实难得,她心里其实也并不想放弃。

闭了闭眼,将机票扔回床上,忽然,院子里响起车子启动的声音。

猛地站起身,她奔向窗口,正好看见慕奕阳的黑色宾利亮起车尾灯,驶出慕家。

跑回床上拿起手机,她给慕奕阳打过去,那边却没接听。

明天一早她就要飞往美国,他怎么会突然出去,还没跟她说。

一路飞驰,几乎用了不到半小时,他就到了慕氏。

将车子停在路边,慕奕阳双手在方向盘上收紧,手背青筋凸显,一条一条脉络清晰。

眸色阴鸷的盯着不远处蹲在路边缩成一团的小女人,他嘲讽的勾起嘴角,笑自己。

还是忍不住。

不过她一通拖着哭音的电话,就足以把他的所有的冷硬筑起的堡垒击垮。

没有下车,他坐在车里,点燃了一支烟,一边吸,一边在烟雾缭绕下看她。

一根吸完接着点燃第二根,在他开始吸第三根的时候,前方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夏郁沫抬起头,一眼就看见远处停着的黑色宾利车。

腿和脚已经蹲的发麻,她试着站立,却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脚踝扭了一下,刺骨的疼,手掌也磕破了皮,她委屈的抬起眼看向车子,车上的人却没有下来。

嘴角泛着苦笑,她知道,他不会下来温柔的抱起她,他要她自己走过去。

咬着牙站起来,她一步一步走得很慢,忍着脚踝的疼,慢慢挪到车边。

抬手打开副驾驶的门,夏郁沫坐进去,车门刚关上,车子便箭一般的飞驰出去。

“安全带!”慕奕阳目不斜视,直视前方,低声说了一句。

夏郁沫咬着下唇,拉着安全带系好。

她身上的酒味浓郁,还混着刺鼻令人作呕的烟味。

慕奕阳皱起眉,开了车窗。

冷风猛地从窗户外灌进来,如冰针一样刺进皮肤,很快风干了她身上和头发上的酒液,吹散了刺鼻恶心的味道。

浑身如置冰窟般冰冷,她抱肩缩了缩,哀求的看向慕奕阳。

慕奕阳嘴角抿的很紧,下巴线条收的冷硬,完全没有关闭车窗的意思。

苦笑了一下,她闭上眼睛,贝齿紧紧咬着嘴唇。

p开车去到距离慕氏最近的酒店,慕奕阳率先下车,也不管身后的夏郁沫。

夏郁沫在车里看着他冷硬的背影,吸吸鼻子,瘸着腿下车,紧跟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