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教你的?嗯?”他贴着她红透的耳尖,每说一个字,热气就会喷洒在她耳后肌肤,说完,他居然还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她的耳珠。

身体一僵又一麻,她说不出话,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

“嗯?”修长的指按上她的背脊,他还在等她的回答砦。

如毒蛇的信子般诡谲的触感,尾椎一阵酥麻,夏郁沫敏感的眼眶泛泪,低低的声音带着哭泣般的颤音:“没谁,网上,网上查的……”

天呐!如果知道会是这样,她或许会试试别的,网上说男人对情/趣内衣的抵御程度很低,原来是真的。

“网上?学习的习惯倒是很好。”他低笑,音质醇厚如酒香,或许今晚,他也醉了,那杯红酒,让他醉,那些不是很可口的大餐,让他醉,她,更让他心醉。

乱了。一切都乱了。

她娇憨坐在怀里的模样,让他好像回到以前,没有那些伤害,没有五年的鸿沟。

“或许,你应该继续吧?”揽住她的手臂突然一松,他还没有忘记,今夜,由她主导,要吃他鳏。

夏郁沫下了决心,用自己的羞耻和尊严换这一夜。

纤细的小手推向他的胸膛,她骑坐在他小腹上,秀眉轻皱。

要从哪里开始吃呢?

“哪里都可以。”许是猜到她心中所想,慕奕阳嘴角漾出笑意,低声说。

浴袍带子刚才已经解开,现在他躺在床上,就着月光,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夏郁沫脸如火烧,带着凉意的指尖落在他蜜色的胸膛上。

“嘶——”情不自禁的低吟出声,他眼神一暗。

“凉?”夏郁沫一惊,赶紧要收回手指,刚收回一半,就被他握住,接着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继续!如果你不想我现在就死的话!”

他也一定是疯了!才接受她这根本就是折磨自己的建议!

可是——

无语的看着半个小时还在他胸前和脖子上折腾的夏郁沫,他额上的细汗越来越多。

“算了!”终于坚持不住,他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如果你再继续,我可能真的会死!”话落,吻上她的唇,力道有些不受控制,带着嗜血的味道。

“唔唔!”夏郁沫被堵住嘴,不甘心的扑腾了两下,瞥见他额上的汗,又感觉到他的灼烫,她终于安分下来。

看来关于吃他这件事,她并没有天赋。终究还是乖乖的做一个宠物就好,原来他说得对,她好像只有一个功能,躺在他身下。

夜,很乱,很燥热。

娇声伴着粗重的喘息在暗夜下嘶吼——

放开已经昏睡过去的她,慕奕阳扯过被子盖住她吻痕遍布,看上去有些慎人的娇躯。旧的痕迹还未曾完全消退,新的已经覆盖上来。

遇上她,他总是变得不理智。

“嗡——”

沉静夜色下,手机轻微的震动也变得冲击耳膜。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走向落地窗,伸手推开窗子,接了电话。

月亮不知何时被阴云覆盖住,潮湿闷热的空气从窗外肆意窜进。

“奕阳。”

隔着遥远的距离,那个温柔恬静的女声毫不防备的袭来。

“你在干什么?哦,抱歉。”突然想起什么,白聆恩小心翼翼的说:“瞧我这脑子,我忘记了,你那边应该是凌晨了吧?对不起,我吵到你休息了吗?”

“并没有。”慕奕阳嘴角轻勾,语带一丝不为人察觉的宠溺,却刚好可以让白聆恩捕捉到。

甜蜜的笑起来,白聆恩对老师做了个手势,拿起手机走到外面。阳光正好,她微微眯起眼睛,笑:“其实我是打电话来查岗的,快说,你现在在家吗?”

“在外面的别墅里,最近工作有些忙,总是很晚,怕影响爸妈休息就搬出来住一段日子。”

“好啊你,还说为了工作,是不是打算金屋藏娇?”说者无心,可却正中靶心。

白聆恩话落,那边慕奕阳居然停顿数秒没有回话。

心,一下子沉入谷底。

捏住手机的手指收紧,她一瞬间像是跌入一泓看不见尽头的渊洪中,奋力也看不见前路。

“你倒是猜对了,确实,金屋藏娇。”

他的声音再次响起,九分戏谑,一分,轻叹。

这下换白聆恩愣住,接下来该说的,梗在喉咙说不出。

“如果,保姆算的话,那就是金屋藏娇了。”

“你!慕奕阳!你太过分!”反应过来,白聆恩笑骂,又气又恼,偏偏隔着千山万水,她不能把他揪过来打。

“呵。”笑声酝酿开。

“我看你保姆是假,现在床上或许还躺着一个女人。”放下心来,白聆恩咬牙切齿的继续玩笑。

慕奕阳闻言,回头看向自己的床,低低“嗯”了

一声,“倒是有一个。”

“好了,好了,这玩笑不好笑。”主动投降,她怕再说下去,自己会忍不住,马上买机票飞回去,管他机会难得的交流会,他才是她的最难得。

两人慢声慢气的又聊了一会儿,忽然,闪电悄无声息的到来,接着是闷雷声。

电话那边的白聆恩也听到了,一惊,立刻问:“奕阳,你那边下雨了?!”

“好像,是的。”慕奕阳苦笑一下,“聆恩,可能不能跟你再说下去了。”抬手关了窗,几乎立刻,豆大的雨滴就落在玻璃上。

“快去做个热敷!家里有没有热水袋?!”白聆恩急道。

那一刻,慕奕阳心生烦躁。

一个,他恨着,怨着的小女人,他刚刚疼爱过,正窝在床上熟睡。另一个,他欠着,满口谎言欺骗的女人,却焦急的关心着他那双因为别人而疼痛的腿。

笑,溢满心间。嘲笑自己。

“我知道了,聆恩。”

挂了电话,他没再看床上人一眼,大步迈出卧室。

门,合上。

床上本该熟睡的人,却慢慢睁开眼睛,一双大眼盛满泪水。

清晨,晓晴早早就回来给两人做早饭。

面对面坐在餐桌前喝粥,两人默契的谁都没提最后,慕奕阳的离开。

吃完饭,慕奕阳要去上班,夏郁沫照例送他到门口。恍然发现,不过10天,他们之间就已经有了新的习惯,就像是日常夫妻的相处。

“今晚要出去吃饭,你提前准备好,司机会来接你。”他淡淡说。

“好。”

慕奕阳走后,晓晴收拾好了餐桌,立刻跑过来八卦。

“小夏姐,昨天怎么样?我看见你做的东西剩下不太多,先生喜欢吃吗?”

疲倦加上没什么心情,夏郁沫敷衍的点点头,就对晓晴说:“我有点累了,上楼去睡一会儿,午饭不吃了,你不用叫我。”

“哦,好,那小夏姐你好好休息吧。”

回到卧室,倒头就睡,她真的是太累了。

慕氏。

总裁办。

处理完昨天堆积下来的文件,慕奕阳从案前抬起头,活动了一下脖子,放在手边的手机响起。

“喂。”

“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吧!”那边,是海蓝高傲如女王的声音。

“老婆,你打电话给他干嘛?我记得啊!我记得就好嘛!”还有宁铮欠扁的软语。

“记得。”简短的回了两个字,只听海蓝满意的笑了一声。

“嗯,还不错,记得晚上过来吃饭,没别人,就你和小邓子,小邓子说会带人过来,你也把白白带上哦。”

“聆恩去美国了,有个交流会在那边,要去半年。”

“哦?这样啊。”海蓝语调一转,笑:“那就没有办法啦,就剩下你一个孤家寡人了。”

“老婆,老婆!”宁铮抱着海蓝的腰,使劲儿的撒娇。

海蓝不厌其烦,敷衍的亲了他一下,挂电话前,不忘叮嘱慕奕阳:“带礼物!没有礼物不许进门!不许送便宜的!要贵的,还要有心思!”

“老婆,那不是该我送你的吗?”

慕奕阳嘴角勾起,挂了电话,留宁小爷自己折腾去。

“咚咚咚。”

“进。”

“boss。”将一叠文件放在桌上,秦盈说:“这些文件需要您签字。”

“嗯。”拿过文件翻看,慕奕阳只听秦盈接着说:“昨天已经拿下夏氏旗下第五间公司,是否还要继续?”

握住钢笔的手一顿,他眸间闪过思量,清冷一笑,道:“先停下,沉寂一段时间,许凉这会儿一定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给他时间反扑,慢慢来,才有趣。”

“是。”

不知道晚上要去哪里吃饭。夏郁沫起床收拾好,想了想,换了件素色的连衣裙,白色外搭,配上米色高跟鞋。

下楼等了一会儿,司机就过来接她了。

“我们去哪里?”坐上车,夏郁沫问。

司机没说话,目视前方开车。

没有得到回答,夏郁沫也不恼,横竖也不由她,她偏了头,看向窗外。

车子驶进A市一处富人别墅区,停在一栋别墅门前。不一会儿,慕奕阳的黑色宾利车开进来,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