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薄怀楠紧张的眨了眨眼，有点不知所措的往她怀里缩了缩。
半晌，念凉凉才笑着摇了摇头：“没有。”
“唔……”小家伙见她没有生气胆子顿时又大了：“既然不是做了坏事，那刚才爷爷打人的时候他们为什么又不躲呢？”
向绾挑了下眉，盯着薄怀楠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有时候真觉得这小孩儿已经成熟的像个大人，稚嫩的话语一句句都问到了点子上。
客厅那边一片安静，时不时会有人往这边偷看几眼，显然都支着耳朵想听听念凉凉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有时候挨打也并不代表着就一定做错了事情……”念凉凉没什么情绪的说：“至于不躲开是因为尊重，也是担当。”
薄怀楠仰着头眨了眨眼：“楠楠不懂。”
她轻笑一声，双手捧着小家伙的脸轻轻揉了揉：“你不懂很正常，有些人活了一辈子都还不懂，你才几岁？”
这句话一说完客厅里的气氛更不对了，众人都有些尴尬的低着头装没听见。
念凉凉的手臂被人打了一下，她抬头发现向绾微嗔的瞪了自己一眼，大概觉得自己刚才那话有点过了，让薄老爷子特别没面子。
她轻嗤一声，也回瞪着向绾示意她别管。
向绾觉得自己这话说的过分是因为她刚才没有看到黎轩挨打的那一幕，可她是真真切切看在眼里的，当然更加心疼更加生气。
黎轩与她的交情虽然与绾绾不能比，但在她心里的分量与这些朋友都是一样的甚至更甚。
当年她几次出事哪次不是黎轩冲在前面帮忙，薄乔衍出事那几年更是往薄家跑得殷勤，今天却被当众指着鼻子骂着赶出薄家……
她一想到黎轩当时的表情心里就忍不住泛酸，觉得特别难愤。
小家伙窝在念凉凉怀里自然看清楚了两人你瞪我我瞪你的眉来眼去，知道自己可能是说错了话，很机灵的冲宫小柯眨了眨眼，立刻转移话题又逗念凉凉开心。
三个小宝贝儿再次把念凉凉给哄笑了，向绾也故意说了些剧组的事来分散她的注意力。
“这次回来能呆多久？”念凉凉问：“沐景能抽时间回来我还真挺意外的。”
“嗯，他推了两个会让秘书去了，我请了半天假只能呆半天晚上的飞机就得回去，明天一早要继续拍戏……”向绾摇了摇头：“本来想再多请一天假，晚上跟大家在聚个会闹一闹，现在……我看着气氛估计是聚不了，我还是走吧。”
念凉凉没好气的冷笑一声。
“你也稍微差不多一点，收着点脾气……”向绾凑过来小声道：“你看刚才多尴尬。”
“那你是没见到比这更尴尬的。”她扯了扯嘴角。
“……”向绾耸了耸肩：“我看这次还真是乱成一团了，你自己看着处理吧。”
两人正说着悄悄话，忽然听到一阵清脆的脚步声靠近，向绾转头一看是杜夫人过来了。
“伯母。”她立刻笑着喊了一声。
“嗯，他们男人在那边张口闭口就是工作，我听着无聊过来找你们聊聊天。”杜夫人说着在念凉凉身边坐下：“还生气呢？”
念凉凉努了努嘴，没说话。
向绾抱着枕头往后缩到了沙发里，默不作声的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