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开车,我也没看来电显示就接听了电话。

“喂,哪位?”

“郑向学,小怡是不是在你那儿?”

方夫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在刚刚认识方夫人的时候,她客气地叫我郑老师,后来因为关系亲密了一些,改叫我阿学,现在却直呼我全名,显得很陌生,同时也可以看出来,方夫人对我已经没什么好感。

我听到方夫人的话,却是感到很诧异,方怡不是刚打完胎吗?应该在家里才对啊,怎么会不在家里?当下说道:“她不在我这儿啊。”

“她不在你那儿?你可别骗我。”

方夫人说道。

我说道:“她真不在这儿,怎么她不见了吗?”

“从你出来后,她也离开了家,一直不见踪影,我担心她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才打电话给你问问。这丫头,她不在你那儿,会在哪儿呢?”

方夫人的语气变得焦急无比。

我也开始担心起来,照方夫人那么说,方怡在我离开方家后,就出了方家,可是后来却打电话给我,说她要堕胎,如果她真的堕胎了,身边又没有人陪,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方怡啊,你到底在干什么?在哪里?”

我心中焦急,口上急忙问道:“她傍晚的时候打过一个电话给我,说要堕胎,方夫人,你知道这件事不?”

“堕胎?我们不知道啊,你出去后,我们是要逼她这么做,她和我们吵了一架,气冲冲地出了门,然后就没回来过,我们还以为她在你那儿呢。糟糕,她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

方夫人说道。

我心中也是非常担心,可也不想方夫人担心,连忙说道:“您别担心,她可能在朋友那儿,我去找找,找到了马上给你们打电话。”

“那好吧,你找到她马上给我打电话。”

挂断电话,我就开着车子在街道上找起方怡来。

方怡在琼台市没有什么朋友,最多也就是认识学校的一些教师,但都不是很熟悉,所以她应该不会在这种时候去找学校里的教师们。

这样的话,就变得毫无头绪,她到底去了哪儿?现在怎么样?

我开着车子漫无目的的寻找,可是找了十多条街道,也没有见到方怡的身影,不由更加担心。

又想,琼台市那么大,她如果在哪儿躲起来,不与其他人联系,单凭我一个人要想找到她几乎没有可能。

看来,只有发动手下的兄弟们帮我去找了,虽然不见得百分百能找到,可是也比我一个人去找好得多。

正想打电话给baopi们,让他们帮忙发动小弟去找方怡,方校长又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方校长在电话中问我找到方怡没有,我说没有,他叹了一声气,说道:“也许我不该冲她发火,不该管你们的事情,你如果找到她跟她说,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再也不管了。”

方校长妥协了,妥协得很无奈,毕竟对他来说,什么也比不上方怡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更为重要。

可是,现在会不会有些晚了?

方怡已经失踪,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清楚,如果已经酿成大错,那么后悔也没有用。

方校长后悔,我同样后悔,如果当时我不顾一切去见方怡,或许她就不会失踪。

我叹了一声气,跟方校长说,如果我找到方怡,会将他的话转告方怡,并向方校长道了一声谦。

不管怎么说,事情演变到现在,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若不是我让方怡怀了孩子,她怎么会被方校长夫妇逼得离家出走?

如果不是我三心两意,她又怎么会面临现在的尴尬处境。

和方校长通完电话,我就迫不及待的拨打电话,吩咐baopi、西瓜、叶秋、叶弦、鄢大忠、苏锰隧等堂主,让他们派手下,在全市范围内搜寻方怡的踪影。

这一晚上整个琼台市都惊动了,差不多所有的小混混都在找一个叫方怡的女人。

可是效果并不怎么理想,一直没有消息传来。

Baopi和叶秋找到我,安慰我说,让我不要担心,方怡应该不会出事情。

在他们安慰我的时候,我心中一动,方怡说她要打胎,如果真的打了,医院应该有记录才对,于是急忙吩咐baopi们,让他们派人到全市的所有医院,包括私人医院,查看有没有方怡堕胎的记录。

大概在半个小时后,小弟们陆陆续续汇报,他们查遍了所有医院,但都没有翻到方怡住院堕胎的记录。

那么她会去哪儿了呢?是不是她根本没有堕胎?

我担心中又有了希望,但这也不是绝对的,方怡还是单身,也有可能用假名字登记,这样的话,即便是她已经堕胎,也根本差不多。

随后我又想到了市内的各家酒店入手,方怡不管怎么样,最终都会找地方休息,如果不是寄宿朋友家,那就只有酒店可以去。

现在琼台市的所有酒店都向我们缴纳保护费,也有联系,因此查酒店比查医院方便多了,也不用亲自去酒店,只需要打电话给各家酒店的经理,就能查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