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良开车载着我,到了一个偏僻的地区,随后到了一个穷巷子里,再到了一栋年久失修的楼房外面。

那栋楼建起来最少有二三十年了,外面的墙壁已经千疮百孔,各家的房门都是那种老旧的涂着红色的木门,但因为年代久远的原因,已经变成褐色。

一个个小孩在楼道上嬉闹,时不时传来大人们喝斥的声音。

“郑老师,因为怕被龙门的人发现你的行踪,所以只能委屈你暂时住在这儿了。”

陈德良下车后说道。

我下了车,看了看这栋楼,呵呵笑道:“这儿已经很不错了,我小时候的居住环境比这儿还差呢。”

我是农村的人,比这栋楼房还破的房子见过不少,因此并没有感到排斥。

“我住几楼?”

我又问陈德良道。

陈德良抬头看了看,说道:“在五楼上。”

“嗯,那咱们先上去吧。”

我说完与陈德良往楼上爬去。

这栋楼因为年久的关系,墙壁已经发黄,上面写满了小孩子涂鸦的大字,比如说某某某是个大傻蛋,某某某是个**等等。

过道上也布满了灰尘,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打扫过了。

到了五楼,陈德良带着我到了过道尽头的房间外面,掏出钥匙一边开门,一边说道:“这房子是我一个小弟的房子,他现在已经不在这儿住了,你住这儿不会有什么问题。”说完打开了房门。

房门一打开,一股刺鼻的霉味就扑鼻而来,让我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房间里比较凌乱,桌子上的几个饭盒早已经发霉,散发着让人恶心的臭味,地上有几张扑克牌,还有一些烟盒。

陈德良说道:“不好意思,郑老师,我也好久没来,不知道这儿这么脏,我帮你打扫一下。”说完就拿起扫帚扫起地来。

我上前帮忙将桌上的垃圾扔进垃圾桶,随后找来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将垃圾装好,由陈德良提到附近的垃圾箱扔了。

打扫完房间以后,整个房间就焕然一新,至少不像之前那么脏乱,心情也好了不少。

陈德良回来,看了看手表,说道:“现在才八点半,凌乱晚上十二点左右会回他情人那儿,咱们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再过去找凌乱。”

我说道:“好。”随即拿了一顶帽子戴上,与陈德良出了门,开车到附近的一家小餐馆随便吃了一顿饭。

吃完饭已经是十点钟了,我看了看时间说道:“现在过去应该差不多了,咱们过去吧。”

陈德良答应一声,叫老板过来付账,我抢着付了钱,陈德良有些不好意思,说他是东道主,应该他尽地主之谊才对,却让我付了钱。

我说没什么,他要是过意不去,改天请我吃回来就是。

凌乱的情人原本是一个夜总会的坐台小姐,是凌乱来到名州市后才认识的,长得非常漂亮,可是人品却不咋地,陈德良八卦地跟我说,她在跟凌乱之后,还偷偷摸摸约会以前的老情人,凌乱被这女人戴了绿帽子还不知道。

我笑着说,这女人的胆子倒也真大,竟然敢给凌乱戴绿帽子,要是被凌乱知道了,非弄死她和她的老情人不可。

说着话,我们就到了凌乱情妇家外面,陈德良停下车指着前面一栋十层左右高的大楼说:“凌乱的情妇就住在那栋楼的八层,那个现在还开着灯的就是。”

我摇开车窗,探出头,往那栋楼的八楼上看去,果然看见一个单元的灯还是亮着的,隐约看到一个风骚的女人,在窗户边走来走去,好像是在打什么电话。

“看到了,咱们就在这儿等吧。凌乱回来一般都带多少人?”

我看着那个单元说道。

“一般都只有他最信任的三四个马仔,还有司机,其他人在送他到楼下后,一般会回去。”

陈德良说道。

我想了想,说道:“这样的话,咱们不如在楼梯间等,以免被其他人看到。”

“这个主意不错。”

陈德良对我的话表示赞同。

我们当即下了车,走进那栋大楼,在三楼的过道上抽起烟等了起来。

等了差不多十多分钟,一个老太婆经过,看我们都是生面孔,便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在这儿干什么?”

我回头冲老太婆微笑道:“阿婆,我们是来找一个朋友的,他现在还没回来,所以在这儿等他。阿婆,我们不是坏人,您别担心。”

老太婆看了看我们,随即摇头晃脑地走了。

又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四周已经安静下来,路上没有什么车子经过的时候,我听到一阵汽车的声音,心中一震,循声望去,只见左边街道尽头开进来三辆车,前面一辆好像是宝马,速度比较快,气势汹汹的。

很快三辆车都到了楼下,前面那辆宝马车的驾驶位上下来一个人,走到后排打开车门,请坐在后排的人下车。

我看到这一幕,意识到应该是凌乱来了,连忙将烟头扔到地上踏熄,同时提醒陈德良灭掉手中的烟头避免被下面的人发现我们。

那宝马后面两辆车子上下来四五个人,齐齐走到宝马车边,宝马车的后排走下一个人来,那四五个人纷纷向下来的人打招呼:“乱哥。”

因为后面的车灯都是开着的,我看得比较清楚,宝马车上下来的那个人正是陈德良给我的照片上的那个人。

他下车后,说道:“嗯,都回去吧,早点休息,明天别迟到。”

在龙门掌握住名州市后,全市的毒品买卖呈现爆发性的增长,吸毒人员再次猛增,甚至很多青少年学生都开始吸毒了。

这背后自然是龙门在作怪,龙门和义联社不同,他们并不排斥毒品生意,甚至将毒品生意列为主要经济收入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