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老子就没受过这种鸟气!”,罗文回到泾县,便大发脾气,此时房中器物,早已被他砸得乱七八糟,可他仍不罢休,直接拽起平时只用作应景的书架,哗啦一下,书散了一地…

“大人,大人…”,罗文正在房中大嚷大叫呢,一个兵丁就不怕死地跑了进来…

“啊…”,罗文大喝一声,一把就将进来的人推倒在了地上,还不解气地在他身上踹了一脚,好像是把他当做蒋靖来撒气了,“你他娘的又有什么事?”

小兵被罗文打了,却屁也不敢放一个,只是直起身来,跪在地上,扶了扶歪掉的帽檐,有些慌乱地回答道,“大人,城外出现乱军…好大一批…”

“什么?”,罗文听了这话,那举着花瓶的手一时僵在了半空中,“你说什么?”

“大人,我说泾县境内出现了大批乱军…正…正在往这边赶…”,小兵被罗文眼神盯得紧,不自觉地向后缩了缩身子。

“这是他娘的怎么回事啊?是他娘触了什么霉头了?”,“啪”,一个非常好看的大花瓶又被摔碎了…

“出去备战!”,罗文站定身子,直接冲那个兵丁吼了起来,“把泾县所有的兵都调出来,全都给老子到城墙边上去备战!”

“是…是…”,小兵忙不迭地点着头,谁都知道今天罗文心情不好,跟犯了疯病似的,如今得了他吩咐命令,连忙一溜烟跑了出去。

“他娘的,诸事不顺,诸事不顺!”,罗文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发现没什么可以摔的东西了,这才想起自己也得过去备战,念及于此,罗文忽然感觉周身疼痛,好像被蒋靖打的那一身伤,此时都齐齐发作了…

“不去了,不去了,还是养伤要紧…要是到时候出了事,就把责任推到蒋靖那个混小子身…”,罗文说着,又忍不住疼得一阵龇牙咧嘴,“他娘的,怎么刚才摔东西的时候就没事呢…”

“报…”,罗文话音未落,一个小兵又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只不过已经换了个人,“大人,那些乱军撤了…”

“撤了?”,罗文一听这话,瞬间感觉身上的疼痛感消了大半,“你把话说清楚,他们撤到哪了?”

“回大人,方才城外驻军来报,说是有乱军入境,于是我们立刻上城防备,可后来发现那些乱军虽是过了咱泾县界面,却没有来围攻咱泾县县城,反而是一路西去了…”

“一路西去…西去…”,罗文眉头紧皱,嘴里不住地念叨着,忽得眼前一亮,抬起头来问道,“他们大约有多少人?”

“非常多…至少上千人,好像是好几千…”,小兵蹙眉挠头答道。

“到底是多少?”,罗文大吼一声,看样子又要暴走了…

“好几千,是好几千…”,兵丁小鸡啄米般地点头道。

“哦…这就不奇怪了,这就不奇怪了…”,罗文忽得对小兵点头大笑起来,“我知道了,那些乱军…一定是想去攻打江州城!”

“可是…大人,他们只有…几千人啊…”,小兵这话也没错,几千人攻打一个县城绰绰有余,甚至是多了,可要是攻打偌大的江州城,那便又捉襟见肘了。

“你懂个屁!”,罗文笑骂道,看起来此时心情好了不少,“你真以为他们就那点人,你们看到的只是一部分,难道他们一两万人浩浩荡荡走在一起才成?”

“是,大人英明,小的愚昧…”,小兵讪讪答着,“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是派人追击,还是飞马通知江州城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