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几个士兵见状,全部一拥而上。此时蒋靖攀上城墙,稍稍冷静了下来,同时也感受了肌肉的酸痛,因此力有不殆,不敢和他们直接硬拼,便从地上捡起一面盾牌,狠狠砸向了对面,正对蒋靖的那个士兵直接被击得吐血后仰了过去,紧接着便是一片光刀而至,两个士兵随即又倒在了地上…

守在城墙上的士兵见蒋靖如此勇猛,吓得连连后退。这里空间不大,根本容不得多人一齐冲上去,所以这倒大大有利于蒋靖,因此蒋靖越杀越猛,顷刻间又有三个士兵倒毙在他的刀下。

城墙另一边边的士兵闻讯后,也立马赶了过来,不过当他们见到蒋靖这番身手后,深知这样一个个冲过去不是问题,因为这样虽能耗死蒋靖,但不一会儿的功夫,城下的士兵就都冲上来了。

于是他们也不管会伤到自己人,纷纷搭弓放箭,准备乱箭射死蒋靖。可蒋靖身手更快,只见他迅速矮身向前,就势在地上打了个滚,同时拾起一面盾牌,紧紧护住了自己的身体。

就在那些士兵想要再次放箭时,蒋靖突然扔掉了盾牌,躲到了另外两个士兵的身后,结果那两个被蒋靖抓着后背的士兵成了活靶子,瞬间被乱箭射死。

这时蒋靖后面的两个士兵一齐出枪,朝蒋靖后背袭去,谁知蒋靖就像后面长了眼睛,不仅轻松闪避开,还顺势抓住了那两杆长枪,直接把那两个士兵给高高挑了起来,随即就像投掷两块石头一般,直接把那两个士兵扔到了城墙下,凄惨的叫声划过夜空,很快又被厮杀声湮没了。

紧接着蒋靖便双手紧握住长枪,用力超前一掷,那几个刚才放箭的士兵便被长枪给捅死了。

“冲上来了,冲上来了!”,蒋靖正在这里奋力厮杀,身后便响起了兴奋的喊叫声。原来是蒋靖以一己之力把这边的士兵全都给拖住了,结果丁鹏等人便利用这个空档,架着简易云梯快速冲上来了。

此时见众人先后冲上城池,蒋靖心中也是激荡异常,忍不住高声喊叫起来,“景陵城已破,放下武器投降,便可饶恕性命,降军得命,降军得命…”

丁鹏等人见状,也跟着高声呼道,“降军得命,降军得命…”

其实在蒋靖冲上城池的那一刻,一部分守军的心理防线已经被攻破了,只不过是还拼着心底里的那一口气,可是当越来越多的人涌上城墙时,那些守军算是彻底绝望了:守城守到这个地步,结果三天之内,还是被攻破了…

此时再听到蒋靖等人高呼投降便可饶恕性命,便一个个如同连锁反应一般,纷纷放下了武器:当兵吃粮,当兵吃粮,这并不是自己的家园,这里可只剩自己的一条命了啊…

粮秣充足,城防坚实的景陵城就这样被攻破了,城外的彭嘉禾也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这个蒋靖真是一员猛将,是我成就霸业不可多得的助益啊!

督战的守将此时被缚住,城门也被投降的士兵给打开了,彭嘉禾带着城外剩下的四五千人马,缓缓进入了城中:景陵城啊,就这样被攻下了,这一大片地方,就是我的了!

不过彭嘉禾此时必须要抑制住这种激动的心情,因为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首先,他要彻底接管这座城池,以防止再有变乱发生。

于是接下来,大军便用最快的时间,开始驻守到各个关隘口,占领住他们的粮仓和军械库,然后将城内的降军统一集中起来,之前几座城池都是这样做的,所以现在也算轻车熟路了,不过景陵城好歹也算作大城,等到把这些工作都做好后,天已经大亮了。

但大军根本没有入眠,彭嘉禾和蒋靖更是睡不着觉,一是因为激动的心情,二是因为繁杂的事务,尽管他们很累,尤其是蒋靖。

“把他们都给我押上来!”,坐在大堂正中央的彭嘉禾一声令下,那两个被绑的像粽子似的景陵城守将便被押了上来。

“大帅,这位大帅…”,其中一个守将刚被押到屋内,便扑通一声自动跪到了地上,看那样子,如果方便磕头的话,他非得狠狠磕上几个不可,“大帅,您不是说了吗,只要投降,便可饶得我们的性命,啊?我没反抗啊,您的大军一进来,我就投降了…”

“你便是这景陵城的守将?”,彭嘉禾倒没料到这个人那么没骨气,忍不住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身前,“这景陵城就是你一直在守着?”

“对…”,这个守将谦卑地笑笑,“我是朝廷敕封的奋威将军,一直守在这儿,敝姓端木,和当今圣上…沾点亲,呵呵…”

“哟,还是皇族?”,彭嘉禾冲他轻轻一笑,却又忽得变了脸色,奋起一脚狠狠把他踹倒在了地上,“你他娘知不知道我们在你这城下死了多少兄弟?你他娘还想活命?城内守军都降了,你还在这大堂之内,不投降能成么?那能算你主动投降吗?”

“大帅,大帅…”,那个被踹倒的守将见彭嘉禾放了狠话,连忙挣扎到彭嘉禾脚下,“大帅,你听我说,我…我当时是在大堂内,这仗可不是我指挥着打的…”

“是他…”,这个人忽然朝跪在一旁的副将努努嘴,“都是他,他带着打的,您死的那些兄弟,都该记在他的头上!”

“我呸!”,一直在一旁不说话的副将此时听到那人这么一说,忍不住狠狠朝他吐了口唾沫,“端木林,你平时昏聩无能也就罢了,没想到你事到临头,竟然如此怕死,别忘了你世受皇恩…”

“你给我住嘴!”,那个叫端木林地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即以一种近乎哀求的目光看向彭嘉禾,“大帅,您都说过了,投降就能活下来,我可是真心实意地降了啊,如果您杀了我,那些投降的士兵该怎么想?啊?我不求别的,只要能在您手下做一校尉,有个军前效力的机会即可…”

彭嘉禾却没有看端木林,而是走到那个副将身边,冷冷问道,“这城是你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