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哥,咱们到底该怎么打?”,蒋靖离想要攻取的城池越来越近,心中的急迫感也越来越强,因为直到现在,他和彭子琪就作战方式上,还没有取得一个统一的态度。

“怎么?你还是对我的策略存在疑问么?”,彭子琪不满地皱了皱眉头,“我说了,咱们这次是急行军,粮食带的也不多,所以务求一击必中!”

“可是分兵而行不见得就比集中兵力一路打过去快啊…”,蒋靖有些情绪激动地反驳道,“咱们的兵力本来就不多,我认为分兵乃是下下之策!”

“那也要根据具体情况而定!”,此时蒋靖直接批驳自己作战方式,彭子琪也不禁恼羞成怒了,“这次敌军城小,但两城互为犄角,如果我们先打一城,另一城必定迅速来援,到时候我们的地位就陷入被动了。可如果我们同时攻击两城,虽然兵力有些吃紧,但必能使他们不能相互呼应,如此一来,只要我们能够一鼓作气,必能胜利!”

“琪哥,虽然你的分析也很有道理,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两座城池,我们进攻的都不太顺利,那战期岂不是拖得更久,地位岂不是更加被动?”,蒋靖此时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变得平和。

“怎么可能?”,彭子琪怒视了蒋靖一眼,“你的意思是你四千兵马攻不下一座小城,还是我三千兵马攻不下一座小城?”

“我只是说有这个可能,因为…因为我当初打舒城时就因为轻敌而吃了亏…”,蒋靖瞟一眼彭子琪,低声说道。

“这两座小城和舒城没法比!”,彭子琪气呼呼地说道。

“舒城当时看起来也不大…”

“蒋靖!你是想违抗军令还是怎地?”,彭子琪现在是真的急了,“打仗靠的就是一个勇字!我已经下令,哪支队伍率先攻进去,整支队伍的人都能得一份赏钱!你该不会是害怕你的队伍比不过我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两座城池随你挑,你带四千人去打那座较弱的城池!”

“不敢…琪哥,我真不是这个意思…”,蒋靖摇摇头,语气也弱了下来,“我只是觉得,他们能稳稳占住这两座城池并凭此立足,必定不可小觑…”

“那是因为咱们还没过来打他!”,彭子琪豪气冲天地说了那么一句话,随即看向了蒋靖,“放心,只要咱们能打下其中一座城池,敌军气势必弱,到时候两座城池唾手可得!”

“可是…琪哥你想过没有?咱们攻进城去,不一定就意味着胜利,因为他们很可能不会投降,至少他们还有另一座城池的支援啊…城内守军怎么也有几千人,如果要想把他们彻底吃掉,三四千人究竟够不够?”

“说到底还是兵力的问题呗…”,此时彭子琪见蒋靖没有批驳自己的作战方式,而是分析客观情况,他倒显得没那么敏感了,“如果咱们要是七万兵的话,那就不用打了,吓都把他们给吓死了,可现在的情况你也了解,我们这不好招兵,通州地界挤出四千兵来也是极限。咱总不能为了打那么两座小城而冒把老家放空的危险吧?可父帅说了,必须要尽快把这两座小城打下来,不能再耽搁了,这你总没什么可说的吧?”

彭子琪这说的倒是实话,因为蒋靖也明白彭嘉禾为什么要急着打下这两座小城。其实彭嘉禾一开始并不想那么快用兵的,但这两座一直安安稳稳立于大后方的城池,突然被一股势力占据了。而且他们发展得非常迅猛,看那样子,恐怕是要将大后方连成一片。

彭嘉禾对此自然是大为恼火,因为这样一来就太危险了,虽然他一直看不上大后方那一大片“蛮荒地”,而是将目光精力都放在大前方,但如果后面真的有一支势力异军突起,那就是一种潜在的威胁。如果他们真的有心对彭嘉禾这股势力下手,那么彭嘉禾就会陷入两线作战的被动境地。

彭嘉禾明白这其中关节,蒋靖更加明白,因为他一开始就主张先稳定大后方,所以现在也是蒋靖率先提出一定要消灭这股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