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醒来,不知道是解了困惑还是昨夜酒的缘故,王逸与两人的关系却拉近了很多,不过对于新来的顾广,身上的气息与余生、王逸二人完全不同,虽然他表现得亲近,不过总有淡淡的疏远,让人亲近不起来。

四人来到一同走了几天,却到了分别的时候,因为顾朗要去看望住在另一边的苦伯,要绕好大一个圈子,而顾广急着回去给父亲复信,所以要和三人分开走。

顾朗听着弟弟一再催他要快些回来的话语,却又些不耐烦,无奈道:“好的,好的,一定很快就回来。”

顾广道:“你一向这么说,可哪回准过?”

顾朗一时语噎,面有赧色道:“放心,这回一定很快回家,快则五六天,迟则不过十天,一定回来。”

顾广虽然很怀疑他的承诺,不过还是选择了相信他,最终离开。

三人走的另一条路,路上王逸道:“怎么感觉你和你弟弟差别这么大?”

顾朗笑着道:“我从小是在外地长大的,他在家父身边长大,受家父熏陶,比起我来,举止可是更合乎礼仪。”

王逸奇道:“你难道不是在家里长大的?”

顾朗想了一会儿,道:“唔,似乎我出生的时候,有一个算命的人,说我在十三岁以前最好不要在家养大,不仅对父母不好,而且对我也不好,所以就是由一个老仆在外地带着长大的。”

王逸惊道:“还有这么一回事?!那你不是十三岁前都没有回过家?”

余生也看过来。

顾朗解释道:“也不是,一年中偶尔也会回家一两次,呆二到三天。”

王逸又道:“那你怎么不插手家里的事情呢?”

顾朗笑道:“我十三岁回家,不过因为一直在外面嘛,习惯了自由,回到家里后反而感觉到不习惯,十六岁以后,就离家在江湖里胡乱游玩咯,正好合乎我的性子。而家里的事情嘛,自然交给父亲和弟弟来打理,你两可能不怎么喜欢我弟弟,可那些东西毕竟是长期打理家里事情带来的后果,也不怨他,他以前也是贪玩得不行,自从接手家里的事情后,才变得沉稳很多。”

王逸道:“怪不得如此。”他想了想,人与人毕竟不同,连自己也有些难以对别人言说的事情,也就释然。

三人慢悠悠地行了两天,终于到达目的地。

这里有一片湖泊,湖泊很大,湖水清澈,蓝蓝的天空下,湖水也格外清澈,沿湖种了莲蓬,在如今夏季的时候,莲花盛开,艳粉嫩红的莲花漂在水面,与圆圆的荷叶交相辉映,清风徐来,叫人心旷神怡。

湖中有一个小岛,几人乘着木船,木船划过水面,在船后形成一道长长的水纹。

不久,木船传来碰到东西的感觉,顾朗低下身来,看着船里的两人,指着岛上的小木屋,道:“到了。”

三人下了船,谢过划船的人,那人如同水上所有人划船人一样,有着如同水一般温良的性格,有些不好意思地接受了顾朗的报酬。

几人上岸,来到小屋前,屋前有片空地,长了很多绿盈盈的草,还有几根竹杆,是用来晾晒东西或者支撑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