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在士兵们长着鼻子‘心甘情愿’的努力下,船终于被修好了。

勘测完海岸线,确定最终行驶目标。

岸边由领头的长鼻子为基准,小弯三人乘船顺着鼻子的方向去寻找出路,意图突破这层看不见的迷障。

其实菲利克斯的办法跟领头当初说过的第一个由人去突破的方法别无两样,唯一区别的就是岛中已无人愿意再做小白老鼠,而这三人心甘情愿的接下了这个活儿。

为什么会这么轻松的接下,如果问菲利克斯,他肯定会说,已经吃吃喝喝这么久,还请别人免费做了劳工,这时候不跑更待何时?

呵呵,相比起菲利克斯的轻松,自从上船后,小弯的眉头紧的一直从未松开过。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有那种走哪就衰哪儿的强大霸气了。原来是跟着这损友了,如果到了下一个岛她发誓一定要摆脱他,然后自顾自的逃走。她的空间果实啊,她想通了,去哪个安身的地方倒几遍手说不定就能赚个满钵金盆。

沃克特一直死死盯着海平面,身为剑士的直觉告诉他,这片海域绝对不简单。

“出发!”

不管这几个人如何想法,该面对的事情迟早会来。不抱怨、不计较,踏踏实实跟着主神的意愿去做那才是最保命的方式之一。

船再次起航,平顺的走在碧波的海面上,领头的长鼻子就像是一条肉色的线,不断在半空之中伸展,带领着他们几个越行越远。

夕阳下,其余的人都已回家休息,平波的海岸线上只余留领头与他孙子两人。

领头做在特制的椅子上一动不动,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带领他们去错别的海岸线。

小孙子托着腮帮子静静的陪着爷爷,偶尔发出几声呢喃,也偶尔会有几声疑问。

“爷爷,为什么我们要给他们修船还要送那三个人走?他们不是不诚实的人吗?”小孙子杵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鼻子缩的紧紧的只看得到一个尖头。

领头长叹一口气,他们那辈子发生的事情绝对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释得清的,即使说了,以现在这群孩子的判断水平也只会以为那群人是不诚实的异类人。

灾星还是福星,不是嘴上就能评判的了的,得看到他们所带来的利益才能判定。

摸了摸孙子卷发的脑袋,“孩子,所有的事情不要总是去问别人,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自己的耳朵去听,最重要的是要用自己的脑袋去思考。”

“那我们的鼻子都不管用吗?妈妈说这是主神赐予我们最诚实的丈量工具了。我们光靠鼻子就能辨清真伪,比他们厉害多了。”

“不,能看清的不一定是最厉害的,如果我们没有了鼻子,你还用什么去丈量?”

“爷爷,你在说谎,看!你的鼻子越长越长,都□□天边的云里面了。”

小孙子惊呼,立马被吸引了注意力。

领头只能心中默默祈祷,但愿那群人能找到他们回家的路。

大海深处,船首为埃及法老图坦卡蒙的卡蒙号波澜不惊的航驶着,卡蒙号是小弯取的,其它两人无任何意义通过的。

起初这片海域万里无云,天空晴朗的触手可得。可是还没安宁的飘上一会儿,便遇上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了。

大海的表皮层面蒸发出一种肉眼可看得清的薄雾,隐隐约约能看清远处的方向,刚开始他们还没当成一回事儿,毕竟大海上发雾是非常常见的现象之一,可是渐渐的就有些不对劲了。

刘小弯趴在甲板上慢慢翻阅着那本从生死关口顺过来的书《伪装强大》,它里面写着的一行字,刘小弯慢慢念着:我们渺小如沙尘,要想强大就必须依附;等我们融成坚硬磐石,我们本就强大,需要伪装。

渺小、依附。

强大、伪装。

强大才伪装?

刘小弯被里面的词句弄的有些迷糊,想用手揉揉酸胀的眼睛,一提手,瞌睡瞬间消散。

老天、她的手呢?

谁能告诉她她的手去哪儿?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不、不,低头去看自己身体的零部件,居然呈现透明物状。

尼玛,不光手,连身体其他部位也没有了,不会吧,这招式厉害,真的是杀人于无形之间。

可是,

她还活着。

这是什么情况?

刘小弯瞬间回复理智,大喊出声。

“不好啦!怪事怪事发生了!”

额,不对。喊完之后,刘小弯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巴掌,尼玛重点一个都没突出,立马更换口号。

“不好啦,我们变成尸体拉!”

“手没了、脚没了,只剩一个头。”说着便飘到浴室镜子边照照,差点被自己现在的造型给吓得昏倒,“啊~!我们好像真的死掉啦……”

“谁死了?谁死了”菲利克斯和沃克特急忙出来,跑到案发地点,他们身上都好好的,除却眼前只剩下一个脑袋的刘小弯。

“啊~!”尼玛,这是要吓死人的节奏吗?鬼、鬼,一个个都只剩下脑袋飘来飘去啦。哆哆嗦嗦的想要指却发现没了手指,尖叫道,“你、你还有我。”

还不消半秒,本来四肢健全的两人身体也越发变得透明,最后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脑袋。

最恐怖不是你当初见到了一个脑袋,而是那个脑袋慢慢形成的过程。

刘小弯好想捂着心脏,祈祷主神保佑它大吉大利,福寿安康。她还想活着致富然后享受大半辈子呢。

“出去。”沃克特沉着出声,此刻低沉的大提琴音低沉的可靠,刘小弯安慰自己镇定了三分,跟着菲利克斯他们出去。

外面的薄雾依旧稀薄,海水依旧平稳,夕阳依旧温和。刘小弯牢牢的跟在沃克特身后,盯着这看似寻常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