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姐姐……”度珍宝突然握住邢博恩的手。

“怎么了?”邢博恩转头,发现度珍宝脸颊泛红,“你不舒服?”

“嗯。”

度珍宝看着有些混沌。邢博恩皱眉:“你的脸很红。我碰一下你的额头好吗?”

度珍宝脑袋点了点。

度若飞偏头问:“怎么了?”

邢博恩左手背贴上度珍宝的额头,右手背贴自己的,说:“有点发热。丘杉,有体温计吗?”

丘杉:“有。”

邢博恩说:“停一下车。我拿体温计给她量一量,如果真的发烧了要赶紧吃药。感冒药、退烧药丘杉包里都有。”

“好。”度若飞停车,回头问度珍宝,“很难受吗?”

度珍宝:“一点点,头晕。”

邢博恩把丘杉的大包整个抱进后座,拔出枕头,从包里翻出体温计消了毒,让度珍宝自己含着。邢博恩想起度珍宝确实有好长一会儿不说话了,心里怪自己没有早一些察觉。

时间到了,度珍宝拿出体温计,邢博恩擦净举起看读数,说:“没有发烧,可能是感冒了。”

度若飞:“哦,那吃药吧。”

用不着她说,邢博恩已经在找药了。看过纸盒外面的说明,邢博恩抠出两颗药放在度珍宝手上,等度珍宝吃进去再递上水。

“这时候有热水就好了。”邢博恩不由叹气。

度珍宝笑着说:“没事的,吃了药很快就好了。邢姐姐别担心。”

“好,我不担心。”邢博恩摸了摸她的头。

“怎么会感冒啊?”度若飞问。

“可能中午休息的时候,乍冷乍热,激着了。”

“哦……”度若飞沉吟片刻,问,“停在这儿休息半小时,你们觉得行吗?”

邢博恩觉得度若飞总算说了句人话。

丘杉点头,邢博恩说行。

“现在也开不快。”度若飞熄了火,说,“你们都看到了,路太堵,中午到现在两个小时才开了六十公里。”

邢博恩:“还有多远?”

度若飞道:“一百。我担心越往前,路上停的废车越多,最后把路堵死,我们就得下高速。邢博恩,中辞市控制住局面的消息知道的人多吗?”

邢博恩:“我不清楚,怎么了?”

“你看前面这辆车的车牌,”度若飞手往前指,“离那么远,开过来。还有那边那辆,还有那个小绿车……这什么人,好好的车喷成这颜色,开出来跟绿头苍蝇一样在路上乱窜,看着都一股味道。”

邢博恩又觉得恶心又想笑。

度珍宝发问:“绿色的车不好看吗?我记得你说击剑队里有个队员开墨绿色的车,你还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