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

孙悟空的旧事?

敖荣怔了一怔。

“他去了结什么旧事?”话一问出口,敖荣便觉得自己真是傻了,全天下,恐怕就只有那只孙猴子的旧事多。然而,凭着敖荣对孙悟空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放心小唐玄奘在没有他的监管下独自跟众人在一起的。风来了,他会担心小唐玄奘是不是会被风刮跑了;雨来了,他会担心小唐玄奘会不会被雨浇湿了。仿佛全天下的物什都会把小唐玄奘从他的身边抢走,而天底下,也仿佛只有他孙猴子才能把小唐玄奘保护好。

能让他把小唐玄奘丢下独自前去处理的……应该不会是一般的事吧。

可到底……会是什么呢?

敖荣还真是想知道呢……

***

疼痛已经快要让镇元子失去了知觉,鲜血的流失让他力量尽失,无尽的黑暗笼罩了他的世界。

镇元子再一次晕了过去。

突然,一阵巨响传来,地牢的门好像被踢开,紧接着,一股清风吹了进来。清冷的风携着雨水的微凉,将地牢的闷热一扫而光,镇元子被这股清凉所唤醒,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在他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轮廓,消瘦而结实的轮廓,让镇元子熟悉至极的轮廓。

他慢慢地走近镇元子,肩膀上扛着的寒铁棒子即便是在这昏暗的地牢里,也仍然发出凛凛的寒光。

镇元子顿时浑身一震,他张了张口,却因喉咙被鲜血堵住,而只能发出一阵模糊的呜咽之声。他几经张口,才勉强发出了声音:“你……你?”

“哼。”

那个家伙只是冷哼一声,伸手,便将镇元子肩膀上的匕首拔了出来。

“噗!”

匕首一经拔出,镇元子的鲜血便呈似喷泉般涌出来。原本已然力量尽失的镇元子身体剧烈地颤抖着,鲜血已然将他全身都染得鲜红无比。

两把匕首都被拔出,紧接着,镇元子肩膀上的粗绳也被挑得断了。镇元子的身体一软,眼看便要滑落在地,一只毛手却稳稳地抓住他,拎着他的腰带,将他拎出了地牢。

外面还在下着雨,寒冷的雨点拍打在镇元子的伤口上,让他不断地发着抖,而突如其来的光亮更是让他连眼睛都睁不开。

就在这寒冷的雨水里,他松开了手,镇元子“扑通”一声扑倒在雨水里,却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虽然躺在雨水里,镇元子却“哈”地笑了出来。他仰起脸,任由雨水冲刷着他苍白而毫无血色的脸,笑着望向那个人。

“你不好奇吗?”他问,“这一世我竟生得这么个丑模样,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

上一世的镇元子,用“玉树临风”四个字来形容,也完全不为过。他有着欣长挺拔的身姿,有着皎洁如月的脸庞,有着如丹青描绘的眉眼。不用说话,他只消站在那里,翩翩的风姿和飘逸出尘的气质便已然令世人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