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沈母匆忙的跑过来,见沈牧坐在手术室外面的椅子上守着。沈母问,“怎么样了?”

“还不清楚,手术没做完。”沈牧站起来,扶沈母坐下。“叔父。”他喊一声,站在沈母身边。

沈父点下头,眼睛盯着手术室的红灯。

灯灭了,几人迎上去,问刚做完手术的医生。情况怎么样。

“你们是?”医生扯掉口罩,看着围上来的人。

“我们是她父母,请问我女儿怎么了?”沈母着急的问。

“你跟我过来,到我办公室一趟。”走道里人来人往的也说不清,说完医生把口罩扔进垃圾桶。率先走开。

手术室门打开了,几个护士推着沈君出来。沈父走上前,看到沈君的样子眼眶瞬间红了,黑成这样到底是吃了多少苦。

“叔母,我去吧。”沈牧见她不知如何是好了,看一眼沈君走过去,给沈母说道。

“嗯,好孩子,你跟去吧。我去看看你妹妹。”沈母拍两下沈牧的手,跟上手术床。

沈母坐在床边抹泪,好好一个孩子。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是不是被人拐到哪里干重活了!沈父手搭到沈母肩膀上,“别哭了,小君现在不是回来了!”

“我心里难受,哭还不让哭了!”沈母拿出包里的手绢,眼泪擦掉又掉下来,擦掉又掉下来。

看着带着氧气的沈君,越看心越难受,转身抵在沈父身上哭。怕吵到沈君还不敢哭出声。唉!沈父叹气。手在沈母背上拍,“你这样哭,小君会心疼的。”

这句话说完,沈母哭的更厉害了。了解完情况沈牧回来,听到病房里传出来的哭声,松开门把手站在外面等。

等里面哭完缓过来了,沈牧才打开门进去。

“医生怎么说的?”不想给晚辈留不好的印象,沈母擦掉眼角的泪,问沈牧。

这……看叔母这样子,他真说不出口,为难的看一眼叔父。

“青挽,你先回去给小君煮点粥。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晚上让小牧住我们家,让他给你慢慢说。”沈父看沈牧神色,就知道小君伤的不轻。也只能先这样了!

“好、好、你们在这里看着,我回去给她煮粥。”沈母站起来,扶着头站一会才出去。

“说吧,你叔母走了!”沈父坐到空病床上。

“沈君最近有可能醒不过来!”沈牧斟酌字句,“小君头撞到硬物上面,里面有淤积的血块,手术只清除了一少部分……”

靠在病房外的沈母,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按上电梯,她才蹲在电梯里无所顾忌的大哭。

电梯里的几个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最终齐齐盯着跳跃的数字。在医院里哭能有什么好事,人命相关的事劝也没用,不如不吭声。

粥放到桌子上,沈母转身,“小牧去上班,身为管理人员得带个好头,晚上回来我炒几个菜,陪你叔父一起喝酒。”

沈牧点头把搭在倚背上西装,搭到胳膊上。“叔父叔母我先走了。”

走出病房沈牧掏出手机,点上面的键盘,“给我找个看护,对要靠的住的。就这两天越快越好。”

挂断后见上面有几个未接电话,沈牧一一回过去。“你说那个合同,后期不跟进了,我把助理手机号发给你,有事你问他。”

“大忙人还知道打来?”左隽一边打电话,一边看腕上的手表。“距离我打电话已经两个小时了!”

“一直呆在医院,手机调静音了。”

“医院?”左隽打开车门,坐进去系安全带,“陪女朋友去的?”

“说正事!”沈牧没心情贫,“小君在医院急救……”

“小君?”左隽的手顿住。

“我妹!”走出医院沈牧看外面的车,“有事,不给你聊了,挂了。”

沈君,沈君回来了!左隽倚到椅背上,点燃一支烟在嘴里吸两口,碾进烟灰缸里。

“菜你看着点,我在这边付钱,临时有事去不了了。”挂断电话,手机扔到坐椅上。左隽盯着方向盘思绪放空。

沈君现在在做什么,和家人团聚了吧。夜轩躺在山顶上,手臂枕在颈下。黑眸看着夜空里划过的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