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感随快意节节攀升,我却是一句责骂也憋不出口。

任何言辞在我的反应面前都成了欲盖弥彰,萧独似是摸透我心中所想,动作得寸进尺……我惊得一僵,气窒,我乃帝王之躯,便是从前临幸妃嫔与宠宦时,也不曾许他们乱碰,否则是要受笞手之刑的,萧独这混账东西,他想霸王硬上弓我不成!我好歹是他的叔叔!

“畜生!小畜生!”

我气得几欲吐血,连咳带喘,口不择言,屈膝想踹他,但腿脚竟都给帷幔缠住,动弹不得。萧独遭我一骂,才住了手,似是还存有几分理智廉耻,便在此时,他倒先败下阵来,到底是个雏,萧独还不甘心,将我也逼得也缴了械。余韵之中,我恍惚迷乱,连斥骂他的精力也无,萧独却意犹未尽,伏在我身上喘息,我还未缓过神,便觉他又起了兴致。我虚弱不堪,实在是怕了这龙精虎猛的小子,只得放软口气:“独儿,你起开……”

此言一出,他倒愈发坚挺。

情急之下,我索性咬破舌尖,咳出些血来,头一歪,装晕。我赌这狼崽子不会趁人之危,否则方才他就不会停下。可萧独却伏在我身上未动,抚了抚我手腕处的缎带,却又紧紧缠上一圈。

“我知晓你是装的,皇叔。”他抹去我唇边血丝,“我的血天生有异,是上好的补药,能解百毒,父皇喂你的丹药早就没效了。”

我心中一怔:竟会如此?难怪,我这段时日会感觉比从前康健不少。他是……有意以血为药医治我么?

可他现在又是打算怎么样?

我睁开眼,见萧独起身披好寑衣,掀开遮天蔽日的红帐,侧头看了我一眼:“皇叔,这榻是我们成婚的榻,你还认得罢?”

“萧独!”我仰起头,不知他想做什么。

他坐在那儿,沉默良久,哼笑一声,这笑声令我毛骨悚然,只觉他好像大彻大悟了什么,打算做什么离经叛道的事儿。

“我方才仔细考虑了一番,”他一字一句的,声音喑哑低沉,“父皇还未离宫,变数太多,为保皇叔安全,暂且请皇叔留在这儿。”

我愣了一愣,旋即回过味来:“你……你这混账敢软禁孤?”

他又笑了一声,端起一盏烛灯点燃。

“若不如此,皇叔,你说等我监国后,我这项上人头能留几天?”

我心猛地一坠——他竟……竟知晓了。

“放心,我不会关皇叔一辈子,顶多一段时日。待大局定下,我就会将皇叔放出来,并将皇位双手奉上,退居幕后。”萧独起身,将帷帐缓缓拉上,只余一缝,“皇叔,你听清楚,我娶的是你。江山为聘……龙袍就是你的嫁衣。你休想……不认。”

我恍然大悟,不免震惊——

萧独是想,让我做个傀儡皇帝,受他掌控,他想成为……权臣。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这里就没有完整版了so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