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五年过去了,已是景泰八年,景泰帝突然得了重病,健储君的问题又成了热点问题,被摆上了朝堂。

因为朱见济殁了之后,景泰帝并无子嗣。朝堂之上两派争相不下。有的主张复立朱见濬,有的主张立襄王。

坐以静观等待时机的孙太后,推动了她的一颗棋子————左都御史徐有贞。

徐有贞出动了。

他自信的找到了五清侯石亨,说:“于谦,不识抬举,骂尔摇尾之犬。尔何有脸面站于朝堂之上!”

石亨闻之脸赤如红布,低头无言。想想自己本想感恩于谦的举荐之恩,故推荐晋升他的儿子。不料那于谦竟拿自己开刀来装扮他清廉美誉。

石亨越想越气,说道:“于谦装廉,拿我开刀,有机会定报这羞辱之恨。”

“机会来了!”徐有贞捻着几根胡须笑了笑。

石亨看着徐有贞:“?”

徐有贞胸有成竹地淡然一笑:“景泰帝宠信于谦,就没有你我的日头了。现在皇上病重,后继无人。朝臣议复立小沂王为太子。立沂王为太子,不若你我助南宫太上皇复辟,推老皇复立,垂手是功,可立得功勋,扬眉吐气。”

石亨浓眉一挑,双眼放光:“如何操作?愿闻其详?”

“要想复辟成功需一样东西,这东西将军你有。只要将军出手,后有孙太后撑腰,事必成。”

石亨突然明白的抑起了头:“兵!”

“对!近日北边传来瓦刺骚扰过境战报,将军借机以保卫京城安全为名,调兵进城,内有我与曹公公应接,成大事只是举举手罢了。大事成,你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岂不快哉!”

徐有贞的一翻话说的石亨心花怒放,仿佛大权垂手可得。

事实上也就是垂手可得,因为没有任何人在意他们,防犯他们。谁也不会想到太上皇能从大门锡封,锦衣卫看守森严的南宫里走出来。

“何时行动?”

“我夜观天象,时间定为二月十六日,黄道吉日。”

“只有你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