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法拉利的女上司238

她的唇瓣热热的,软软的,又很饱满,吻上去,就像吻在了世上最美好的事物上,那是一种极致美妙的心理体验

嘴唇大概是人体最敏感的部位之一了,最微细的感触都能传导到心灵最深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我竟然吻住了林夕儿的香唇,这一切竟然自然而然地发生了,我感觉一种电流传遍了我的周身

我的嘴唇一点一点舔舐着她的香唇,就像在品尝人世间最可口的食物似的,我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甘甜,这种感觉,有异于我和柳青的接吻,我说不出区别在哪里,可我就是觉得不一样

她的唇瓣有多么柔软,我说不出来,这种感觉有多么美妙,我也说不出来。当我的舌头冲破她唇齿的防御,抵达她口中,与她的香舌相遇时,她的呼吸立刻急促起来,她柔软的身子在我有力的臂弯里,微微地颤抖着

嘤咛之声,来自于她的鼻腔,那种声音在我听来,也是最美妙的,就像小孩子熟睡时发出的呓语,不是很连贯,却也未中断

此刻的我,一定是十分贪婪的。就像一个贪婪成性的财迷,在面对梦寐以求的东西时,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攫取,不顾一切的攫取

我们的嘴唇严丝合缝地吸附在一起,我们的舌头在最隐秘的空间,深情地纠缠着

不知何时,我的双手已经游上来,紧紧捧住她的面颊,我控制住她的脑袋,使她那张精美的面孔始终仰着,我而有点居高临下的攫取着她,攫取着她口中的小香舌,攫取着她芬芳的灵魂

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彼此舌头之间的纠缠凝滞了一下,林夕儿的身子有些扭捏地动了一下,纠缠转为对抗,我收回了我的矛,退出她的口中,我们的唇瓣依然紧贴在一起,依恋着不肯离开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已经到了身后

她的手轻轻推开了我,面颊绯红,因为方才情绪激动地热烈纠缠,因为羞赧,因为憋了气儿,但很美,娇美得如同湖边一朵艳丽的花儿

四目相对,我们都没有回头看那闯入的不合时宜的来者,彼此意犹未尽,目光深情地凝视着

她的唇瓣微微有些充血,我知道那我吻得太用力所致,她整个人像是被烈日灼烧后的荷花,有些凌乱,却艳美得无法形容

想起她的凌乱,是我稍显粗暴的攫取所致,我竟然突然笑了,内心充溢着幸福感,像一股热流在胸中涌动着

她俯首,抬手轻轻地拢了一下耳鬓的发丝,橙红的夕阳照在她绯红的香腮上,她黑亮的秀发闪着烁烁的光亮

“你笑话我?”她嗔我说,声音很细。

我道:“没、没呢”

“那你干吗笑?”她飞快地看我一眼,俯首说。

我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想笑,我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她又很快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将目光投向鱼鳞般闪烁的湖面,轻声说:“陪我走走好么?”

我说:“好,陪你跑都行!嘿嘿”

我双手撑住身下的木板,快速地站起身来,然后我做了一个邀舞的姿势,向她伸出手去说:“林小姐,我可以牵你的手么?”

她仰脸看我,眨了眨眼睛,轻笑说:“看在你这么绅士的份上,我就答应你了。”

我扶她起身,牵着她的手,踩着脚下的木板,向对面的草地上走去

我身后也是一对情侣,正背对着我们偎依地坐在木马头上,他们就是方才不合时宜的侵入者

我恨恨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有气,要不是他们突然闯入,惊扰了林夕儿,指不定我们还要缠绵很久呢!她唇瓣的柔软,她口中的芬香,久久不去,我依然还在回味着

我们都没说话,牵手离开了木码头,走上了那片青草地,那草地就像一块无边无际的碧绿的地毯

远处是一个赛马场,有一些人在那里骑马,远远地传来欢笑声,偶尔还有马匹的嘶鸣声

我们在草地上慢慢走着,林夕儿半勾着脸,看着碧绿的草地,以及草地上不知名的五颜六色的小花儿。我走在她身边,含着笑意注视着她的香腮,以及她耳鬓细细的绒发

我故意轻咳一声说:“上次在舞会上我听别人叫你英文名,你英文名叫fannybrawne(芳妮布劳恩)吗?很文艺,跟johnkeats(约翰.济慈)有关么?”

林夕儿转脸飞快地看我一眼,呡唇一笑说:“你懂的。”

我笑:“那么说,你也喜欢浪漫主义诗人济慈?喜欢他那些美丽的诗?你最喜欢哪首?”

“《brightstar》(《明亮的星》)。”她莞尔一笑说。

我笑:“那你看过这首诗的同名电影吗?”

她微笑着点点头。

获奥斯卡提名的英国电影《brightstar》,是讲诉天才济慈与芳妮的爱情故事,影片唯美、伤感而真实。年仅二十五岁的济慈最终因痨病去世,他一生穷苦潦倒,一直未能如愿跟芳妮步入婚姻的殿堂。济慈死后,芳妮一生都未取下济慈送给她的订婚戒指

我放眼望着远处起伏的山脉,叹声道:“这部电影很让人唏嘘,爱情的真挚,诗人的早逝,一切一切”

林夕儿点点头说:“生命的质量与长度并无关系,爱情的美丽与结局也不一定相关。芳妮是幸运的,她因为济慈的诗而流芳百世,济慈虽然英年早逝,但无疑他们也是幸运的,他们被彼此的温暖着,长达一生。”

“西方谚语说,被上帝宠爱的人短命。”我叹道。同时也想起天才诗人顾城,虽然他是自杀的,他也是短命的。

她伤感地说:“我一直很困惑,他们能写出那么美丽动人的诗歌,为什么他们自己却要残酷地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故作高深地说:“这就是诗人!”

不过,在这个社会,还爱好诗歌的女孩的确少之又少了,西方古话说,女人,诗和政治并称为三大形而上学。在物欲横流的俗世社会,依然读诗的女人的确是稀罕物!

或许我们每个人都爱好诗情画意,但也只是爱好而已,正如我们每个人都渴望真爱,却不是每个人为了真爱都甘愿去奉献。

渴望真爱与追求真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见她不说话,我笑道:“那么说,上次舞会上跟你一起去的那个朋友劳拉的名字也出自诗歌吗?”

林夕儿唇角弯了起来,调皮地眨眨眼睛说:“是我帮她取的。出处你一定也懂的。”

“出自彼特拉克的爱情组诗吧?”我看着她笑道,“按你的逻辑,那么,劳拉因为比特拉克的情诗而流芳百世了。”

彼特拉克是意大利抒情诗人,和但丁、薄伽秋,并列为文艺复兴时期三颗巨星。相传1327年,诗人在教堂里遇到一位名叫劳拉的女子,一见倾心。他以写给劳拉的爱情组诗闻名于世。

她说:“我很羡慕芳妮和劳拉,她们都被两个多情的男人热烈地爱着。”

特拉克的抒情诗被称为“温柔的新体”,他的诗韵味隽永,善于借景抒情,达到了情景交融的境地。

我随意念诵了几句比特拉克的诗句

“我象往常一样在悲思中写作,

鸟儿的轻诉和树叶的微语

在我耳边缭绕,

一条小河,傍依着两岸鲜花

在和风细浪中畅怀欢笑……”

“很美。”林夕儿默默地说。

我道:“是很美,因为诗人的灵魂都是多情、敏感、精神的,与这炎炎浊世有一种背道而驰的清凉。”

“又是这句?”她朝我呡呡唇笑说。

我道:“我喜欢这句。有一种痛惜的感觉。”

与这炎炎浊世有一种背道而驰的清凉,这就是我对林夕儿的感觉。一袭简约风格的白色连身短裙,走在碧绿的草地上,走在阳光里,这本身就是一首无与伦比的抒情诗。

我顿住脚步,笑看着她说:“你看!你后面有个跟你穿的一模一样的女孩?”

她蓦地顿住脚步,转身看去,身子转了一个圈,回头有些迷惑地看着我说:“哪儿?哪儿呢?”

我摸着鼻子,看着她坏笑,我道:“我不过是想看你在我面前转一圈,想看看你穿裙子在我面前转圈的样子”

其实我是想说,我想看看你的细腰,还有她的小翘臀

她的目光嗔着我,扬起粉拳佯装锤我说:“讨厌”

走累了,我们在一块略有坡度的草地上坐下来

我们并肩坐下,双腿屈曲,双手抱着膝盖,唇角含着笑意,目视远处的青草湖

我嫌离她太远了,挪着**向她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

她转脸看我,微微蹙起细眉,一副又可笑又可气的模样。

“干吗呢?”她说。

“想保护你。”我道。

“贫嘴!”她说。

“我就喜欢跟你贫嘴!”我舔着脸笑道。

“为什么?你那么想欺负我?”她说。

“怎么说话呢,”我故作严肃道,“我可从来没欺负过你”

她俏皮一笑说:“那我怎么感觉你老是在欺负我呢!”

“有吗?”我作无辜状。

“你心里明白。”她说。

“没错,我心里很明白,”我看着她笑,“我很喜欢呆在你身边”

她的面颊再次红了,收回目光,向远处眺望,青草湖面波光鳞鳞

我说:“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她点点说:“嗯,你问吧。”

“你喜欢济慈的诗还是喜欢济慈的人呢?”

她想了想说:“我喜欢诗人。”

“那你也喜欢我啰?”我笑。

她目光带点挑衅地看着我说:“你是诗人么?”

“心中有诗,就是诗人了。”我笑。

“你………又贫嘴了………”她嗔我说。

我笑:“不过,济慈的诗真地很美”

她说:“比如那首《brightstar》。”

我极目远眺,用抑扬顿挫地语调念诵道:

“我祈求如你般的坚定但我不愿高悬夜空独自辉映只能永恒地睁着眼睛

向自然间耐心的不眠的隐士不断望着海涛那大地的神父

用圣水冲洗人所卜居的岸沿或者注视飘飞的白雪像面幕灿烂轻盈覆盖着洼地和高山………”

见她跟着我轻轻念诵起来,我把声量放大了一些,我们一起念诵道:

“不,我只愿意坚定不移地头枕爱人酥软的胸怀永远感受它舒缓的起伏醒来时心中满是甜蜜的激荡不断听着她细腻的呼吸就这样活着或昏迷地死去………”

念诵完毕,我们对视着,都笑了。

我说:“你不觉得这首诗有点**么?比如诗歌前半截有关大自然的意象,它们都对应着后半截有关人体的句子?”

她笑笑说:“你在考我么?那我可不客气啦?”

我笑:“愿闻夕儿高见?”看她如何评鉴济慈诗歌中的**想象

她笑笑说:“其实济慈的肺病经常伴着一种特殊的**想像,与他的**自然紧密相联,一种获得满足之前刹那间被永久延长的激荡不安,仿佛永远的定格在了古瓮的雕刻之上,如此他就能获得一种不朽和神圣。而不像叶芝所写的那样,最终“爱恋的欢悦赶走了他的爱恋”,或者就选择直接昏迷地死去,一种极度浪漫主义的想像,把**等同于死亡,由此远离了人世间的一切“疲劳、热病、和焦躁”

我满意地点点头道:“你说的这些,在济慈那首《夜莺颂》里表现得更为突出。布莱克和柯尔律治笔下**的危险性,被济慈温暖的人格光辉,转变成了终极的美好愿望,最终济慈的诗歌从《恩底弥翁》的**的乐园出发,历经了种种的探寻,在《灿烂的星》中又重新回到了这里。”

“很精彩的点评。”她朝我抿唇一笑说,还轻轻为我鼓掌。

我笑:“你的见解也令在下对你刮目相看,我出身中文专业,而你出身营销专业,你对文学有如此深入的见解,的确令我吃惊。”她呡了呡唇说:“其实我从小喜欢读文学作品,只是、只是我爸非常希望我能学营销,所以我才读了财经大学。”

“看来你是个乖乖女呢!”我笑。

“岂能事事都如你所愿呢。”她说。

我点点头,仰身倒在松软的草地上,仰望着天际的那一片火烧云,仰望着掠过天穹的鸟儿。我不禁又轻轻念诵道:

“不,我只愿意坚定不移地头枕爱人酥软的胸怀永远感受它舒缓的起伏醒来时心中满是甜蜜的激荡不断听着她细腻的呼吸就这样活着或昏迷地死去………”

林夕儿学我的样子,小心地仰倒在草地上,转脸看着我说:“怎么又念这首诗?”

我笑:“因为诗中的意境让我着迷,想想看,‘头枕爱人酥软的胸怀,永远感觉它舒缓的起伏’,那是多么美妙的感觉呢!”

“哼,”她嗔我说,“我看出来了,顾阳,你居心不良”

我笑:“哪有?你冤枉我!”

“那你怎么只想着这两句?”她说。

“因为这两句的确很好!”我笑。

她躺在我身边,酥软的胸怀,舒缓的起伏着,从我这个角度偷看过去,她胸前的**显得更加高耸

见她不说话,我笑:“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知道。”她说,“你想耍流氓。”

“我晕!这怎么能叫耍流氓呢?我们在谈论诗歌艺术,”我坏笑,摸了下鼻子,“我不过是想重温一下济慈当年的美妙体验”

“不行,”她转脸嗔我,尔后认真地看着我说,“顾阳,你不觉得我们太快了么?”

我笑,摇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你在狡辩。”她说。

“发乎于情,”我道,“何谈狡辩?”

“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她说。

“情到深处自然浓。”我笑。

“狡辩。”她说。

“情之所至,非狡辩也。”我道。

林夕儿脸红红地说:“下次再说。”

“下次?”我定定地看着她说。

她也看着我:“如果下次,我们彼此之间还能保持这种感觉的话”

我看着她道:“你就愿意让我‘头枕爱人酥软的胸怀,永远感觉它舒缓的起伏’?”

她扬起粉拳捶打了我一下说:“你讨厌”

我“嘿嘿”一笑说:“这可是你说的?”

她羞赧地点点头说:“我说的可是下次………”

“我知道!”我坏笑道。

从草地上爬起来,在疑惑地注视下,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开了,跑到五十米开外的树丛后面,数了十个数字,然后我再从树丛后面跳出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她跑回来

“你干吗?”她撑起上身,眨眨眼睛看着我说。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看着她笑说:“你好!林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她依然疑惑地看着我。

“林小姐,”我坏笑,“没想到这么快就再次见到你了。”

她像是明白了我的伎俩,瞟我一眼说:“不是吧?这样也行?”

我笑道:“怎么不行?为什么不行?现在就是我们‘下一次’见面了呀。”

我不给她辩解的机会,继续道:“你别耍赖啊!你说下一次,又没说不能是同一天!”

林夕儿摇摇头,又气又羞地看着我说:“服了你。还说我耍赖,明明是你耍赖!”

我正色道:“林小姐,人贵有信,言而无信不知其可啊!”

“你!你真像个………小孩………”她蹙眉看着我,气得说不上话来。

我坏笑:“现在该让我重温下‘头枕爱人酥软的胸怀,永远感觉它舒缓的起伏’的美妙体验了吧?!”

说着我跪倒在草地上,不由分说地将脑袋往她身上拱,拱得她没脾气了,她只好顺从地仰卧在草地上

而我,却轻轻地将脑袋搁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了

我的心跳得很厉害,我从来没干过这事儿,这事儿严格说来,的确有些矫情,但也的确让我心跳,我很想感觉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但我不敢真地把头枕在她的胸脯上,只是忐忑着把头轻轻搁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还不敢完全踏实地搁下去,好像只放下了三分之一的重量

迟疑着,却跃跃欲试着,我的头试图往上拱着,一点一点的,她保持着仰卧的姿势,没有动,但我似乎感觉到她热烈的心跳

在脑袋挨到了她胸脯那一刻,我的心猛地跳了起来,就像是航船触了暗礁,船身猛地一阵颠颤

我分明感觉到她的身子也猛地颤动了一下,我不敢再贪图,我觉得应该适可而止了。于是,我就那样挨着她的**,靠在那里,仰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看着飞鸟在头顶上空掠过

这样的感觉真好啊!济慈太tm会享受生活了!

如果时间在这一刻凝固,如果时间永远停留在现在,那该多好啊!远离嘈杂的都市生活,远离勾心斗角的办公室,远离复杂的人际交往,就这样简简单单,“头枕爱人酥软的胸怀,永远感觉它舒缓的起伏”,我愈发觉得诗人们真地是最能了解生活本质的一群人。

像这样头枕着爱人的**,风轻云淡念诗的日子,是不是每个人内心向往的理想国度呢?

我感觉一只温柔的手拂了过来,悄然停落在我的头发上,轻柔地**着我的头发,我知道那是她的纤手

我们都没有再说话,就这样仰望着天空,静听着林中鸟儿的啁啾,感受着轻风拂过耳际的舒心

一切都流光溢彩,一切都似乎切成了慢镜头

第十二章

上班后,我去了一趟总经理办公室,没想到杰夫也在那里。

林曦儿今天穿一身雪白,雪白的真丝小衬衫,雪白的绸布短裙,她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转椅里。杰夫穿得依然很鲜艳很潮气,他一手撑着办公桌,一手撑着转椅的椅背。

林曦儿面朝杰夫,从我听到的一字半句里,我猜他们正商议“夏娃之秀”的发布会事宜。上午的晨曦里从落地窗外投射进来,她半边精致的面容氤氲在那金色且柔和的光线里。

有美女的办公室,男人们总会觉得这世界很美好。

见我走进来,她转脸看向我

我笑笑道:“林总,关于夏娃之秀的策划案以及广告主题词我都做好了。”

她略微有些惊讶,杰夫的手离来了椅背,转椅转过来正朝我。

“这么快?”她看着我说,“让我们看看”

我走近,将手中整理好的策划案和广告主题词创意案递到她面前

“请过目,”我笑笑道,抬手摸了一下鼻子,“上面写的很清楚,有什么疑问,我可以做出阐释”

林曦儿挥手示意我安静,她低头翻看着我做出来的东西

她脸上很快露出了满意的表情,抬脸将手中的资料递给她身边的杰夫,看着我说:“我感觉还不错,没想到你工作效率还可以,你设计的这句广告词有感觉,就是不知道杰夫的意见”

我总觉得她在刻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和,方才不经意间露出的满意之色也敛去不见了。

杰夫先是大致浏览了一遍,脸上也很快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他看看我,又看看林曦儿,连呼:“veryexciting(非常精彩)!veryexciting!朱丽叶,顾先生完全明白我的感受,”他朝我晃了晃手中的资料,喜形于色道,“这就是我想要的感觉!iwanttofeel!”

林曦儿点点头,对杰夫打趣了一句说:“杰夫,看来顾先生和你心有灵犀啊?要不要给你们安排个时间,你们单独聊聊?”

杰夫抬手翘起兰花指,定定地看着我笑了:“荣幸之至”

一见杰夫那上翘的兰花指,我胃里就翻滚,也不知道这厮到底是1还是0?说得粗俗一点,1号与0号两者主要的差别并不是女性化或男性化的程度,而是性活动中主动体位(**)与被动体位(**入)的区别。

这跟拉拉的t和p的分发,有类似之处

但不管这家伙是1或0,反正此地不宜久留

我从办公桌前面的会客椅上蹦了起来,摸着鼻子,讪笑道:“林总………如果案子ok的话,那我先回去了………”

林曦儿看着我哧哧地发笑

死女人!你笑什么笑!

她故意为难我说:“急什么呢!顾阳,跟我们杰夫联络下感情呗,我们杰夫现在单身,既然你们这么心有灵犀,不如………”

“林总!”我打断她话,讪笑道,“抱歉,我突然想上卫生间,抱歉了”说着我转身,快步向门口奔去

“再见,顾阳”

杰夫在身后尖着嗓子说。

“再见,杰夫”

我应了一句,伸手拉开门,头也不回地逃了出去。mb的杰夫!他肯定是个在1号“强攻”下的“强受”的o号!

………

在设计部门口我恰好就撞上了孙红兵!

“去哪儿了?”他站在企划部门外的廊道里拦住我问,俨然是质问的语气。

我用力搔着后脑勺,尽量用平静地语气说:“我去总经理办公室了”

“你请假了吗?”孙红兵盯着我道。

“组长,”我说,“我、我没向你请假”

“为什么不请假?”他质问。

我一时答不上来,支吾了一下道:“组长!我是去总经理办公室上交案子的”

“顾阳!我不管你是去做什么,”他盯着我说,“你当这里是菜市场?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进公司没学过规章制度吗?!”

孙红兵面无表情盯着我,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

“组长!我”

“我什么我!”他盯着我道,“我告诉你!顾阳!我是文案策划组的组长,我有权管理你,不想在这里干,你趁早给老子滚蛋!回去伊妹儿给我,不把事情说清楚,我会安排你重新来一次入职培训!”

他的意思是让我写检讨书?!

“组长!”我忽然灵机一动,笑看着他道,“那个………今天是林总叫我过去的!………”

他瞪住我,大声道:“你想推卸责任?”

“不是,”我笑看着他道,“我找你请假来着,可那会你不在办公室,林总催得急,我怕惹林总发火!所以”

孙红兵盯着我,眉梢皱了起来。

“不信你去问林总吧?”我看着他,故作轻松状。

“你想搬林总来压我?”孙红兵瞪着我沉声道,眉梢拧巴着。

我不想跟他纠缠下去,我耸耸肩,笑道:“好吧!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你去林总那里问问,如果林总也同意我写检讨书,我二话不说就回去写!没别的事,我先回办公室了!”

说着我头也不回地向办公室走去

我心里暗骂道,操!你丫有种就去找林总验证啊!

我早发现有人办公室门口偷听我和孙红兵的对话,当我扭头看过去时,那颗贴在门边的脑袋瞬即就消失了。

但我隐约猜出了是谁,那张尖嘴猴腮的长脸,企划部办公室还会有谁?那厮总给我一种藏头藏尾的,而且猴精猴精的不良印象!

回到办公室,我没看见邢敏,她的座位空空的,办公桌上的物品理得很整齐,可人却不之去向了。

半个小时后依然不见邢敏出现。我脑子闪过礼拜六在欢乐谷ktv暴打傅德志的事儿,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我发了qq讯息,询问谢鹏。

谢鹏很快回了讯息

“靠!你还不知道啊?邢敏被傅德志派去站前台了!也不知道经理是怎么想的!行政部有好几个女孩站前台,为什么偏要打发邢敏去前台?!老让企划部的人去站前台,我怀疑傅德志脑子抽筋了!顾阳!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我知道了!”我打了这四个字,然后关掉了对话框。

我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了!

傅德志开始对我和邢敏实施报复了!邢敏被他整去站前台了!他很有可能会暗中把她塞到前台去的!

我心中不由地又火了起来!傅德志果然**的是个人渣!

报复我就来吧!报复一个柔弱女子算什么本事!况且邢敏有什么错?她是受害者,就因为他本人性侵害未遂,就要将人家打入冷宫吗?mb的!我见过无耻的男人,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不知悔改,还像疯狗一样到处乱咬人!

我知道下一个就轮到我了!这疯狗到底会用什么法子报复我呢?

我极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可是做不到,我一直想着邢敏,她心里一定很难过吧?她会不会很委屈?人家应聘来丽人服饰是企划部文案的,而不是来站前台的!

我离开了办公室,去公司休憩区冲了杯速溶咖啡,坐在面朝落地窗的休闲沙发上瞎想。一只手掌拍在了我肩膀上,吓了我一跳。

我有些生气地回过头去,我看见了一张尖嘴猴腮的脸,是高完!

麻痹的!**你搞完了没有?!

“顾阳!”高完笑看着我道,“在想什么深刻人生道理?想得这么入神!”

这厮的眼睛虽然小,但是精光四射,像那些觅食的老鼠的眼睛!

我忍住没生气,我道:“没什么!不过就是些爱、生与死的问题!”

“呵呵,”高完笑了笑说,“你是哲人啊!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个很有天分的人!”

“是么?”我努力笑了笑道,“这也被你看出来了?看来我是个极肤浅的人啊!”

高完在我对面的椅子里坐下,掏出一盒香烟,递我一支,自己叼上一支。

“你也抽烟?我以为你是个烟酒不沾的好男人呢!”我接过他的香烟,开了句玩笑道。

“男人不喝酒,白来世上走,男人不抽烟,怎么做神仙?”他呵呵笑道,掏出打火机替我点上烟,那是一只银白色的zippo,非常精致!

“是呀,”我附和他道,“男人不喝不抽,女人不爱吃不爱穿,那生活还有什么乐趣?”

“英雄所见略同!”他笑着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不过,男人还得加一条,男人应该还得从泡妞中找到乐趣!”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礼节性地附和道:“是啊!男人应该找乐子!”事实上,我和高完并不熟悉,我总觉得他这人有奸相,不想轻易靠近他!

高完吸着烟,看着我,不知道是否是因为烟雾的缘故,他的眼睛眯缝着,给人一种十分狡诈的样子。

“顾阳,”他说,“如果我说男人从原始祖先那里继承了许多原始的**,这话你承认么?”

“当然信!有句话不是说了嘛,我们都是带着原始的大脑生活在现代社会里!”我吸了一口烟说,笑笑道。

“比如攻击性,掠夺,占有配偶等等,”他说,“当然这都是人的自私性使然!不过,我觉得在这个社会上,男人应该具备一些原始的野性!女人显然是男人占有的对象!”

我靠!你丫到底想说什么?不是专门找我来探讨男人与野性的吧?

“是呀,”我摸着鼻子,讪笑道,“男人是应该有点野性!”

“而对男人而言,女人分为两种,一种是可以满足男人生理需求的,一种是可以满足男人心理需求的!这两者是可以完全分开的!当然,女人不同,女人的灵与肉通常都是统一在一起的!”

“是啊!男女有别嘛!”我附和他道,不怎么愿意跟他探讨这个话题。

高完看着我,一副要继续座谈下去的架势。

“因此,”他吐出一串烟雾,看着我道,“单从满足生理需求这一点出发,对男人而言,女人是可以替代的!这一个和那一个并无多少区别!”

是啊!你妈的!你的意思是说男人只需要两个**和一个肉眼就可以了对吧?!

我探究地看着他说:“你的意思是?”

高完没准备回答我,而是自顾自地说:“有些男人,我觉得过于偏执,抓住一个女人不放,尤其是抓住一个并不愿意委身于他的女人不放!这实在是愚蠢之举!不是吗?”

“呵呵!是啊!”我附和他道。

接着高完移过身体,坐到我身边来了。

他又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顾阳!我一直当你是哥们!所以我想跟你坦诚相见!”

他的亲昵言行,让我感觉入坐针扎,跟看见杰夫翘兰花指的样子不相上下。

但是,我还是忍了。

“没错,”我讪笑着说,为了打消这种奇怪的气氛,我还开了一句玩笑,“男人和女人赤**见为妙,男人和男人坦诚相见为好!”

“英雄所见略同!”高完诡异地一笑,又要伸手拍我肩膀,我装作弯腰系鞋带,躲开了他的亲昵举动。

还好高完没并有察觉我在敷衍他,依然用他那双小眼睛很有兴致地看着我。

“我的意思是说”他扭头看了一下身后,然后扭过头来继续看着我,接着说,“你不觉得孙红兵很傻么?”

我愣了一下,看着他说:“他傻?”

高完笑笑了,自责了一句说:“当然,我不是故意说他坏话,我当你是哥们,所以”

人前莫说己长,人后莫道人短!这是职场的金科玉律!我一向不喜欢在背后议论别人,在我看来,那是小人所为!

但是他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再不表示附和,他一定以为我在装清高。在企划部,我已经得罪了傅德志和孙红兵,我不能再树敌了!

于是我讪笑地答了他一句说:“没什么!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

高完笑了笑,似乎放心了。

“你说说看,”他看着我说,“胡雪娇对他根本没那个意思,他还跟在人家**后面起什么劲儿!要我说,他那人真是死脑筋!”

“胡雪娇对孙组长真没意思吗?”我看着他道,这一点我倒是好奇了。

我总感觉孙红兵和胡雪娇之前一定发生过什么,尽管现如今胡雪娇对他一副爱理不理吆三喝五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