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行川抿唇笑了笑，随后不疾不徐地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
他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
这个男人有着一双浅褐色的瞳孔，特别好看，每次只要看着他的眼眸，她就会有一点忘乎所以。
别人都说，夏沫，你长点脸吧，哪怕是暗恋，你也得暗恋一个跟你差不多身份的人吧？就你这样的出身，也好意思喜欢慕行川？你特么的是已经没脸没皮到一种极致了是吧？
在任何人看来，她对慕行川的这份喜欢，都是痴心妄想，都是白日做梦。
但是，她连做梦的权利都没有吗？
在他们看来，她就这么卑贱？
“出狱了？”他的说话口吻，不平不淡，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她自卑地想要别过脸去，可是因为他的钳制，她只能与他对视：“嗯，昨天刚出来的。”
“那你现在什么打算？”平静的口吻，就好像是在叙旧一样。
“嗯？”夏沫没想到，慕行川会用这么平稳的口吻跟她说话。
她猜想过许多种，他们重逢之后的场景。
唯独这一种，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的。
“你该不会以为，自己在监狱里蹲了五年，就赎完罪了？夏沫，我告诉你，你的苦刑才刚刚开始。”慕行川说罢便对她露出了一抹笑容，特别好看的笑容。
可是这样只知道对她笑，却没有任何怒意的他，真的让她更加害怕。
夏沫张了张嘴，想要开口解释一些什么，她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办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