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把众人的表情守在眼底,她没见过这个玉佩,但是不代表她不知道京城里时下流行的东西。

“呵呵,这伊人馆哀家倒是知道,容娘还拿了些来试过,有些效果。”太后颇有些遗憾地说着,“听说那伊人馆里有更不错的手法和工具,只是哀家不便出宫,只能是着人买些回来试试了。”

“回太后,这有何难,命馆子里的人带着工具进宫来给您做便是。”梦妃在一边正要安排。

“太后,”安夫人出声喊道,“不用这么麻烦,让成姑娘给您做便是了,她会这些手艺。”

“哼,说白了就是个卖手艺的下人。”梦嫣公主这话一出,被秦皇和太后都瞪了一眼,她才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有失身份了。

“公主慎言!”白白幽幽站起来后单膝跪下,没办法,双膝跪地到底还是让她心里会有些不舒服,“皇上、太后,官职有高低,职业无贵贱,尊严最无价。今日公主殿下屡屡出言伤人你,民女不得已想为自己辩驳几句。”

“凭你也敢更本公主相提并论?”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公主,您为君,我为民,我虽初入京城,但也知道吾皇以天下为重,以民为贵。您贵为一国公主,天下娇女,难道不应该亲民、爱民。连一民之声都不愿意听,何谈听天下声音,听百姓声音?”

说到最后,白白已经是站起来了,颇有些咄咄逼人之势。

“你!我!”梦嫣被白白连串的质问给懵住了。

“成姑娘所言有大智慧啊!”秦皇虽有些不喜她那样拆自己爱女的台,但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确实有大才,“梦嫣,罚你回去佛堂闭门思过十五日,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准探视。”

“父皇!”“皇上!”梦嫣边上,沉默了半晚上的颂嫔拉住她,给了她一个严厉的眼神。

“母亲?”梦嫣的记忆中颂嫔从未出现过如此严肃的表情。

颂嫔拉着梦嫣跪下:“皇上,是奴婢没有照看好公主,请皇上责罚。”

“皇上,”安夫人这时站了出来,“梦嫣也是情绪不好以致失言,还请皇上从轻处罚。”

白白看着安夫人都站出来了,虽不知原因,但她总得给安夫人台阶,于是复又跪下来:“皇上,民女和公主之间有些误会,所以公主对民女有些怨怼也属正常。此事也怪民女当时没有解释清楚。”

皇上眯眼看了下安夫人和白白,才淡淡开口:“梦嫣,你可知错?”

颂嫔拉着梦嫣的手暗中动了下,梦嫣才低头轻声说到:“父皇,儿臣知错。”

“嗯,那就罚你思过三日。颂嫔,你平日照看公主有失,去佛堂帮忙抄佛经十册,修身养性。”

“谢皇上恩典。”颂嫔拉着梦嫣叩头领恩后,便退下去了。

宴席上有一瞬间的尴尬,这时从宴会一开始就没说过一句话的安王站了起来:“母后,您别听嫣丫头胡言,这成姑娘可不只是个手艺人。”

安王这话一说,大家自然也是被吊起了胃口。

“安儿知道成姑娘的本事?”

“呵呵呵,成姑娘是我定下的儿媳妇,我当然得给炎儿了解清楚咯。”

“轰……”安王这话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啊。众人觉得今日这宴席堪称十几年来心情最起伏的一次了。

原来先前的那些只是小打小闹,重头戏在这后头呢。这下,可不止下面,连上座的太后和妃嫔们都悄悄议论开了。

白白也是被安王惊到了,这也太突然了,导演事先没有说啊,这她要怎么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