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羽楼大堂之中,满堂皆坐,公子洽谈之声不绝于耳。那坐在高台之上的,白容姑娘,面带欣喜的看着这一幕,此次过后,她的才名,怕是又要响彻三川县了,这副上联,天上月圆,人间月半,月月月圆逢月半,真是一副上好的对子,等下若是有公子可以对出的话,今晚,道是才子佳人,明日里,就是一段佳话了。

在一间幽静包厢内,坐着三位锦衣玉袍男子,他们的身边,各站着一位伺候的婢女,站在中间的婢女,正在给她前面的恩客倒上一杯茶。

此婢女弯腰细心斟茶,抬起腰时,刚好见到了她面前两位公子的面貌,顿时间,羞红了脸,两团红晕从脖颈爬到了脸上。

正中间的公子大笑,“怀逸,怀远,你们两个一来,看看,这里的婢女,要赶着投怀送抱了。”

坐在左侧的公子,穿着藏青色锦缎衣袍,袖口处,两段金色细线,若隐若现,剑眉横飞,平静看了这人一眼,对于这人说的话无动于衷。

坐在右侧的公子,穿着深紫色锦衣缎袍,双袖之处,竹子花纹显而易见,面如冠玉,一玉树临风的好男儿。

“寻易兄,这么说,就不对了,谁不知道,在这三川县,你这大才子之名,不过是你的美人今日不见你罢了,怎么,这气还要撒在我们兄弟两身上不成!”

宁寻易抱拳,道:“是,是,为兄的不对,见不到美人,为兄这心里不快……好了,怀远,你可能够得出这下联?我观这上联,奇妙无比——”宁寻易摇头晃脑,手上折扇张开,走出两步后,思考半响,随即苦笑,坦然道:“为兄,对不出下联来!”

秦怀远大笑:“寻易兄,你要是能够对上来,那怀远真要佩服你了!”

宁寻易坐下,也没有作怪秦怀远,询问道:“哦!怀远兄弟,这里面,莫非有什么渊源不成?”

“这里面的渊源嘛!怀远不才,喜看书,这上联,怀远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乃是金圣叹所出,此人名采,字若采,喜批书,少有才气,所以,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上联,乃是他苦思做出来的。”

秦怀远缓缓道来,宁寻易听到这话,对那高台之上的才女,失望至极,也无心再去对这下联,道:“为兄本以为这女子才气名满三川县,今晚,带着怀逸怀远你们前来,倒也算是尽了地主之谊了,没有想到,却是让你们看到了这一幕,明日,明日,为兄再好好的为你们接风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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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茶时间过去,大堂众人中,无一人能够完全对得出这下联来,一时间,场面上有些安静了。

白容姑娘心中有些不安,只是一副上联而已,为什么还没有人对的上来,当初得到这上联时,她也试过,只是她是女子,才气自然是比不过男子,可今日,这众多才子都在这里,为何无一人对上。

短暂的安静过去,一时间,场面又渐渐热闹起来,其中一位公子站起来,脸上有着忿忿之色,道:“在下承认白容姑娘的才气,只是,白容姑娘,你为何绞尽心思出这么一副难对的上联,若是身体实在是抱恙,不愿意真容示人,也不该用这么个法子。”

“白容姑娘,在下冲着你的盛名而来,可也不该这么为难我等,使我们众人难堪!”

“白容姑娘,在下苦思冥想,也对不出下联来,还望白容姑娘说一说这下联来!让我等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