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交谈甚欢,不时有李进说笑,又有邱长明引经据典,白仁知只需附和,神情轻松的他,松了一口气。今日清晨,秦家大族居然来人了,父亲自然是不敢怠慢,只好陪着那两位贵客,接待邱长明和李进两人的事,就落在他头上,自接待起,他心内开始忐忑,长明兄这人,能与父亲相交,成为忘年好友,说明此人聪颖,李进这人更加不用多说,身为李家之人,心就比普通人多一窍,这两人要是找麻烦,他还真应付不来,年仅十五的白仁知心内忿忿,若不是秦家那两人不请自来,他今日,哪有那么多事。

父亲从来没与秦家之人相交,白家与秦家从没有交集,今日这两人大驾光临,到底是有何事?

心内思索事情,白仁知自然也就不知道,他的神情呆滞,双目无神。

白仁知这般不在状态,邱长明和李进两人也就不保持交谈甚欢的样子,谁叫,这位十五年岁的白仁知,这么的藏不住事。

两人一时无言语,可都不着急询问,竹林景色甚好,一路走来,一番面貌,此时,坐在这里,是另一番面貌!

十五岁少年,阅历不足,思想简单,思索来,思索去,也思索不出个所以然来。待少年反应回来,却见两位兄长都是一副看景的模样,白仁知急忙想说些什么,嘴巴张了半天,结结巴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不等他消化此时的囧意,有人交谈的声音,顺着竹林空隙,被风吹了进来!

“学衣兄文采过人,自由一番见解,怀逸佩服!”

“怀逸兄弟秒赞,要说才学,谁能及得你这寒山竹君!”

“这不过是外名而已,怀逸并不在意,能与有才学之人相交,才是怀逸想要的!”

“……”

白仁知听到这声音,早就安奈不住,离开竹中亭,去往白举人那里!

邱长明左手放在石桌之上,敲打着石桌,李进见长明此样貌,不由得小声笑话道:“长明,你这是怕了?寒山竹君的名头,的确很大!”

邱长明继续敲打石桌,一下一下,平定他的内心,朗声道:“秋生此言差矣,李家名头如日中天,秦家之人自然是来与你接触的。”

“哼——”李进也学着邱长明的样子,敲着石桌,想着刚刚听到的言语,思虑道:“秦怀逸这位寒山竹君,是位不好对付的,才几下功夫,就让白举人和他称兄道弟,长明,不管是冲着你或我,都要精神点,不要寻坑就跳了。”

“秋生说的是,长明记住了,秋生之坑,长明都没跳,寒山竹君之坑,长明认为,秋生你十有八九是要跳的,还是少接触一些吧!”

“长明啊,长明,我这玲珑七窍心还不及你了?”

“不是不及我,如你所说,寒山竹君,名头太大了,你这不肯暴露的李家之人,就一普通书生,还不及长明!”

洛瑕在竹亭之内站着,听着书生之语,心内十分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