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稳的潘启贵,没有及时回答应王丽苹的要求,放下话简,快迅的思量着,感觉不对劲。

潘启贵猛然想到,为何说是你承包的呢?说是村里的不行吗?

当然,他不怀疑,她会害他。难道她不明白这里的利害关系?

不可能,按潘启贵对她的了解,一定里面有文章,他在村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烟个一支接一支的抽,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拿起电话又放下,放下又拿起。唉,真是个难为人,不是我不帮你,丽苹。这个我不能做。

别的事都好说,这件事太大了,这一步走错,他的一生就完蛋了。

不行,这行真的不行。

最后还是拿起电话,拨了过去,没等潘启贵说话。

王丽苹说:“你不用紧张,采取变通的方式,你听我慢慢说,投资商不是傻瓜,他很清楚,他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据我了解到的,他与半官半民打交道,也就村干部。”

“村干部怎么啦,半官半民怎么啦,也是干部,也是中国公民”潘启贵有些急。

“是,没说你不是干部,不是中国公民,他怕同这样的人打交道,因为有一些村干部,就是这样的,当然不是说你,大不了我不干了,你说投资商找谁去,是不是,我的启贵哥。”

潘启贵想别哥的哥叫得甜,这事太大了,搞不好都得掉脑袋的。

“大多同村里合作,都是空手而归。”

因为一个村不是你一人的,就是一个人,我一家人要吃饭,也不能凭你嘴上一说,我就将合同签了。这是潘启贵心里活动。

这样就挺麻烦,潘启贵了解,他有过这方面的经历,故此,他不想担有风险的事。

“这事我得考虑考虑。”

“再考虑就来不急了,我的兄。”

潘启贵没有说话,电话也没挂。

“信我一回,山我也搬不走,我还有儿子,钱不会少你一分。”

潘启贵想了想是这个理,一个小女子,能反了天,不可能,若是这事办好了,也可说是公德无量的事。

“嗯,好吧。”潘启贵应答。

潘启贵想如何运作呢?集体的山头倒好说,一家一户难办,而且是在短时间内,确实有点难办。看来潘启贵一时半会儿也没有辙。

潘启贵是念旧情的人,对丽苹的亏欠,心里一直耿耿于怀,用什么样的方式弥补都不过分。

只是这件事,着实让他头痛。

“你说,我在支部会上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