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望天也是一脸不屑地撇嘴,懒得看少女的表演,倒是那副将看少女哭得那般可怜,心就忍不住软了,小声道:“神医大人,要不你就给老虎治一治吧,反正是误会!”

月楼舒抽了抽嘴角,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两人都喜欢这种看似柔弱的小白莲。

卓逸尘在少女哭了半天后,看着少女显然是没有力气给老虎医治,眼皮一动,看着木望天说道:“给瑞泽医治好后,去给老虎医治下。”

木望天一听顿时不乐意道:“什么,让小爷去救这伤人的老虎,小爷才不干这蠢事。”

卓逸尘眼神一冷,淡淡地扫了木望天一眼,身上的杀气骤然爆发。

木望天抖了抖手,坚持了一会,还是抵不住卓逸尘的威压,一脸不情愿地跑过去给老虎治伤。

在木望天跑过去的时候,抱着老虎的少女唇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眼中满是胜利的光芒。

月楼舒狠狠地瞪着卓逸尘,企图用眼神杀死这块色令智昏的臭冰山,早知道这样,她才懒得过来管他的死活,如今还要在这里看他与小白莲上演缠绵肉麻的狗血大戏。

“嗯……”趴在白鸟背上的瑞泽突然轻哼一声,不自觉地锁紧眉头,缩了缩身体。

月楼舒一看,发现瑞泽是失血过多体温下降觉得冷了,想着瑞泽是为救她而受伤的,咬了咬牙,就将将身上罩着的外衫脱下来,盖到瑞泽背上,替他抹掉额头的冷汗。

瑞泽察觉到背后的温暖和额头柔嫩的触感,知道是月楼舒在他身边,勾了勾唇角,放任自己昏睡了过去。

等木望天给老虎治完伤后,月楼舒喊过木望天,说道:“我们走,回军营去。”

木望天心情也不爽,于是二话不说地爬上白鸟的背。

月楼舒看也不看卓逸尘,也没叫上那名副将,拍了拍白鸟的脑袋道“我们回去。”

白鸟明白月楼舒的意思,听话地鸣叫一声,张开翅膀飞起。

卓逸尘看着飞起的白鸟,沉声道:“我明日回去。”

月楼舒理都不理那个臭冰山,她管他什么时候回去,最好别回来最好,和他的小白莲在山上过过小日子当莽夫算了。

回到军营后,军中将士知道海风王爷受了伤,急忙收拾出两间干净的营帐,一间让海风王爷进去养伤,一间给月楼舒住。

在军中将士们心里,以为木望天是海风王爷的侍卫,自然觉得应该随身服侍海风王爷,就没有给他安排独立的营帐,只给身为女子的月楼舒安排了一间。

木望天也不是计较的人,干脆就在瑞泽营帐里铺了张床休息,也方便观察瑞泽的伤情。

月楼舒最近也没休息好,躺到床上就睡着了,顾不上在想别的,睡着之前还在骂着臭冰山。

一夜过后,月楼舒起床后简单漱洗了下,然后去看瑞泽,木望天见到月楼舒进来说道:“瑞泽身体抵抗能力很好,没有发烧,应该不会有大碍。”

不过木望天说完之后却一脸神秘兮兮地凑到月楼舒耳边道:“小爷昨日给海风王爷清理伤口的时候,你猜小爷发现了什么?”

月楼舒看着卖关子的木望天,没好气道:“想说就说,别磨磨唧唧的。”

木望天一脸无趣地瞪了月楼舒一眼道,撇了撇嘴道:“小爷发现,这海风王爷以前定然受到过很多虐待,他身上到处都是伤,骨头断过好几处,身上伤疤也多,鞭伤、刀伤、钩子钩的伤,钝器弄的伤数都数不清。

“怎么会?”月楼舒真是震惊了,瑞泽是尊贵的王爷,谁敢虐待他?居然身上会有这么多伤口,着实令人不敢相信!

木望天一脸得意的样子道:“意外吧,小爷昨晚可是吓了一跳,这皇家秘辛果然多啊!”

月楼舒白了木望天一眼道:“小心好奇害死自己,这件事要保密。”

木望天听了一脸不高兴道:“你当小爷是没脑子的人?分不清轻重么?”

月楼舒懒得理木望天的不满,扯着嘴角道:“既然瑞泽没有发烧,那今日我们就回去,反正只要一个半时辰就到了。”

“不行,瑞泽必须养好伤再回去,不能奔波劳累。”木望天还没说话,卓逸尘冰冷的声音倒是传了过来。

月楼舒眉毛一挑,转过身去看走进来的卓逸尘,冷哼道:“卓大将军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沉醉在了温柔乡里乐不思蜀,早就忘记了瑞泽为你受伤的事情,不愿意回来了呢!”

卓逸尘听着月楼舒的冷嘲热讽,眼神露出不悦,冷冷道:“瑞泽的轻功独步天下,不会躲不过老虎的攻击。”

月楼舒一听脸色一黑,怒道:“卓逸尘,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拖累了瑞泽,敢情我来救你还多余了是吧?”

卓逸尘眉头皱起道:“我只是就事论事。”

真是岂有此理!

这臭冰山一句话能将人气死,月楼舒真是万分后悔为什么要心疼水光绝和锦赐来趟这浑水,若是知道会这样,求她来她都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