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些太医怎么还不来?”马皓轩不解地问道。

算日程,该来了,可是,却迟迟不见音讯。

“你以为,我真的要请太医?”马行知笑了笑,“不急,先让他们乱,等他们乱成一锅粥,咱们再把人放出去,岂不是更好?”

“爹,人命关天啊!这两个人好歹也是咱们的熟人,咱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马皓轩一头雾水,原来他爹并没有去京城请太医,也就是说,京城里的人根本不知道忠义侯还在千礁岛。

唉!这些古人的心里怎么弯弯绕绕地这么多事,纵然是自己的爹,他也觉得有些陌生,直接护送到京城,或者说直接派人去京城里说一声不就完了?

干嘛还要弄这么麻烦?

据他所知,京城里找不到忠义侯,已经炸了锅了。

而这个爹却说他也在派人寻找忠义侯……。

“放心,据我所知,目前过来寻找忠义侯的人,明里暗里的都有,敌友难辨,我这么做,只是为了保护他们而已。”马行知说着,嘴角浮起一丝笑,不以为然地看着他,“咱们留他们在这里先多休息两天,已尽地主之谊,不碍事。日后,我自有话说。”

这时,有仆人慌慌张张地走进来,急声道:“老爷不好了,那两个人已经不见了!”

“什么?”马行知脸色大变,“什么时候的事?”

马皓轩也跟着吃了一惊。

“半个时辰前还在……。”那人小心翼翼地说道,“可是我刚才又去,才发现,人不见了!”

“你们这群废物。”马行知恨恨地说了一句,急急地朝外走去,马皓轩紧紧地跟在他身后。

暗夜里,一艘小船悄无声息地驶离了岸边,朝茫茫夜色中驶去。

“侯爷,这人怎么一直昏睡不醒。”船舱里,传出低低的说话声。

“他受了重伤,加上吃了些安神的药,所以才一直昏睡着,无妨。”

“那侯爷为什么迟迟不跟我们联系,害得我们好找一气。”

“因为我想留下来,试探一下那个人,看看他究竟是想干什么?”

“谁?”

“就是那个马行知。”

“属下明白了,侯爷怀疑他就是当年的那个人。”

“不错,如今,咱们在明处,他在暗处,事事要格外小心。”

“可是今日侯爷不辞而别,会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打草才能惊蛇,他也该浮出水面了!”

“嗯,这么多年了,事情总该有个了结!”

夜色渐浓。

千礁岛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渐渐笼罩在一团薄雾中,远远望去,朦胧一片。

龙潭村跟千礁岛虽然只隔着一片海,但气候不同。

龙潭村一般是早上有雾,日出而散。

林雪漫一觉醒来的时候,杨氏早已起身回了老屋,剩下她一个人,竟然睡到了日上三竿,最近还真是贪睡。

起身漱洗了一番,才拿出那个包袱,细细地查看林海生给她的那个布包里的银票和房契地契。

上面都是她的名字,看来,那宅子的确是这个爹早就给她准备好了的嫁妆。

银票五千两,外加一座新宅子,这嫁妆对她来说,的确丰厚。

眼下,福顺说让她等,等着那个什么荣亲王想皇上求情,可是万一,荣亲王过河拆桥,不管不顾怎么办?

想不到,林海生为官多年,竟然落到这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