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很快就知道了,她的回击让齐王比以前对她更加感兴趣了。

因为自那天之后,齐王便对太后晨昏定省一日不拉,鬼才相信他是因为孝顺祖母才天天一早一晚的来相陪。

不过齐王每次见了苏清都将她视为空气,这一点让苏清感到他还不是那么的讨厌。

这天容承又来了,苏清在院子里与他走了一个对过,矮身一礼:“奴婢见过齐王殿下!”

容承没有停留,似是没有看到她一般,苏清也已经习惯了他对自己的无视,便提着篮子打算去给太后采花,自从知道太后喜欢喝花茶以后,苏清便从黎姑姑那里接过这个差事,不再让黎姑姑去采花了。

只是她还没有走到门口便看到几个宫女提着篮子鱼贯而入,每人的篮子里满满的都是刚刚采的鲜花,各式各样!

这些花足够太后挑着样的喝一年的了。

苏清回头看了看走进太后卧房的容承,知道这一定是他搞得鬼。

她只好放下篮子去找别的事情做,可是每到一处,不是已经做好了,便是人手够了,不需要她帮忙。

苏清被搞得成了慈宁宫多余的人了。

虽然她倒是真的轻松了,可是黎姑姑却对她不像以前那样热情了。

就连太后对她的态度也不似以前那样了,虽然还没有人向她当面提出来,不过慈宁宫的人好像都已经心知肚明了——她跟齐王有事情!

不然齐王干嘛让自己的宫女日日来将她苏清的差事都做了,让她每日可以在房里歇着!

现在只有鬼才相信,她跟齐王一点关系都没有。

现在她真的是百口莫辩了!而且她也无从辩驳,因为人家根本就什么都没有说,甚至遇到她都装作不认识。

可是宫里却渐渐传开了,齐王看上了太后身边的一个宫女,为此茶不思饭不想,可是他又不想给皇上和太后添麻烦,便一直都憋在心里,都快生病了。

此话传出来之后,容承果然是一连好几天都没有慈宁宫来。

苏清的眼睛清净了,可是耳朵却不清净了,不时的便有人在的耳边吹风——

“看不出来,可真是好手段,竟然不声不响的将齐王给迷住了,听闻齐王为了她都得了相思病了,太医院的太医束手无措呢!”

……

“谁说不是,我们怎么就没有这个能耐,不过这种一色示人的人,就不知道能长久到那里去!”

……

“果然是捡着高枝落啊,现在太子吃了败仗便又勾搭上了齐王,也不想想,皇家的门也是那么好进的吗,早晚不知道怎么死!”

……

苏清可以装作听不到这些话,可是别人却不会。

黎姑姑终于忍不住打算要找苏清好好谈谈了。

“阿清,虽然你与少主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他是怎么对你的,我想你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现在少主不在你的跟前,你怎么能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呢!”

苏清其实也很想跟黎姑姑谈一谈,这些天黎姑姑对她不冷不热,她想解释的时候,黎姑姑也会以各种借口走开,好像不屑与她说话。

此时黎姑姑主动到了她的房间与她谈及此事,正好借此机会将自己的心中所想告诉她。

“黎姑姑,正如你所说我与他没有父母之命,也没有媒妁之言——”她刚刚的说到这里,门外有人道:“苏姐姐,我是景阳宫中的锦言,麻烦你开一下门,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黎姑姑听了此话立马站起了身,对苏清道:“以前的时候我还以为少主慧眼识金,现在看来,他是看错人了!”

“黎姑姑——”苏清急忙站起身解释,可是黎姑姑已经开门出去了。

她一开门,景阳宫中的锦言立马走了进来,一脸焦急的道:“苏姐姐,我们殿下病的厉害,昏迷中一直叫你的名字,太医都束手无措,请你过去看看他好吗?”

苏清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不是太医,不会看病,而且我是慈宁宫中的侍女,跟景阳宫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我没有义务去陪你们主子玩!”说完便将门“砰——”的关上了。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容承这家伙搞得如此焦头烂额。

过了不多久,又有人来敲门了,她趴在床上用被子蒙上了头。

“苏姐姐真的要看着齐王殿下因为你而丢了性命吗?”外面又想起了锦言的声音。

锦言敲了十几下门之后,听到里面没有什么动静,便道:“苏姐姐,为了殿下,我只好去求太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