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西门雅脸上的膏药不一定非要用烈酒洗掉,还有别的更好的方法,不疼,效果也差不多。

不过冉竹的确是抱着要为小姐做主的一种心态来做这件事情的。

另外就是为了让西门雅体会到这个解毒是多么艰辛的一件事情,让她更加感激自家小姐。

所以说,虽然冉竹有时候说话少,做事要求也很严格,对于礼教方面要求也很严格。

倒是谁能说她没有做坏事的潜质呢。

当然,这对于她来说,并不是做坏事,这是为了她家小姐。

她做的所以一切的原点都是她家小姐。

门外候着的管事勾季听到里面的惨叫声,嘴角勾起愉悦的笑容。

他觉得这惨叫声悦耳极了!

就该让那个绑架她们,害得他们瘦了一大圈的丑人这么一顿。

厨娘石丽花倒是有些怜悯:那女子毕竟没有直接杀死我们,还给我们送吃的了。后来贵客恩人她们来了,才因为怕被发现,给她们一次性送了许多吃的,就没有再给她们送吃的。

可是那些迟的被勾管家和他的妻儿一顿就吃完了,这能怪得了谁呢?

过了一会儿,西门雅的惨叫声小了许多,又有浅浅的红色渗透了毛巾,有些红色液体顺着她的脸流了下来。

冉竹这才取了西门雅手上的针,“现在把脸上擦干净去敷药吧。”

西门雅还么有从疼痛中醒过来。她都已经疼痛得麻木了。

屋子里很安静,元善嘉懒懒地靠在椅子上,红秋假装自己很严肃。

红芊微微皱眉观望着。莲英收拾好东西后就站在元善嘉的身后,一手握着剑,抱着双臂,威武地站着。

冉竹说完话就把酒壶拿了出去,递给守在门口的管家勾季和厨娘石丽花,“剩下的你们分了吧。”

“多谢贵客赏赐。多谢冉竹姑娘,”勾季和石丽花连忙道谢。

要知道这可是上好的十年的高粱酒,在地窖里埋了有十年了。

是从这个庄子建了没多久以后,就埋下来的,据说里面放了大补的药材,至今剩下的只有几十坛了。庄子上的管事来来回回走了几波,就是因为其中有人监守自盗,或者对这酒看管不利。

他来了两三年了,从来没敢打过这酒的主意。

现在能够得到一些赏赐,真是天上掉了好大一个馅饼!

屋里面安静的气氛没有多久,西门雅就缓和过来。

她轻轻的擦拭脸上的东西。不是她不想用劲擦,是她的脸完全没法碰,一碰就感觉到带着一种麻木的痛。让人难以忍受。

敷过酒的脸果然要好擦许多,轻轻一抹,便没了,露出泛红的脸颊。

她的脸上这时候已经完全看不出毒疮脓包的痕迹了,满脸通红,如同发了高烧一般。

以前留下的疤痕也是通红的,看不出多大的区别。

西门雅很快清理完毕,坐到桌子前,对着镜子就把放在桌子上的黑色不明膏状物一点点抹在她的脸上。

她看着镜子里红色的脸,心里高兴得无与伦比。

她的泪水差点又落下来了。

元善嘉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知道肯定还要些时间,于是对着冉竹说:“冉竹~我要看书~”

她的声调微微上扬,像猫爪子抓在人的手上,有些酥酥的感觉。

冉竹点点头,“小姐想看什么?”

“有什么?我什么书都可以看。”元善嘉换成了右手支撑着下巴,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冉竹,乌溜溜的眼睛戏谑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