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我们猜想……的……差不多……”

余鱼鱼的声音有些颤,口气极为不平静,虽然脸上没有多少表情,但惨白的脸色已经泄露了她的心情。

再恨,再想遗忘和离开,也比不过亲眼看到自已的同类被屠杀,被逼入绝境。

……

大片流民如同蚂蚁布满了整片荒野,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凄荒,眼中除了惊恐就是茫然。

这是一条由老弱稚儿为主组成的庞然大队,他们面黄肤瘦,衣袖破烂,每个人身上只有小小的包袱,一个个老少相互扶持,柱着木棍前行。

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来,去往何处,只知道身后正在打仗,必须远离战场。

“母亲,母亲,你在哪……”

一个跟母亲失散的孩子发出惊惧而凄惨的叫声,在人潮中寻找痛哭。

这个时候没有人停下来看看他,也有妇人对孩子投去同情的目光,但是她们不能带上他,因为她们自已已经筋疲力尽了,纵是这样,她们还得紧紧拉住自已的儿女,扶住自已的长辈,走上仿佛永远走不完的路……

墨惜白有眼神暗了下来。

打仗了吗?

尊雪在跟哪个国家对战?

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就让世界颠覆。

他还记得一个月前经过这里,这里还是安宁平静的,远处的村子里农民忙着秋收,孩子们在田边村口心情嬉戏……

“别哭。”

白影闪过,墨惜白轻轻抱起那个哭泣的孩子:“我带你去找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