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淑华笑得越发的得意,抬手拢拢自己的头发,说道:“还能是什么?墨绚丽,你自己去当了别人的小三,还怀了个不知道是谁的孩子,哦哦哦,还有呢,你背着自己的丈夫出轨也就算了,竟然还怀了个野种回来,你这孩子根本就不是庆阳的,自然也不是卫先生的,我只不过是把这些事情的真相告诉你而已。”

我惊慌扭头,母亲一张脸哀愁的看着我,目光隐隐有着痛心,说道:“软软,淑华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哑然无语,这墨淑华说的大半都是真的,我能怎么解释?

我心底气不过,忽然起身上前,一巴掌打在墨淑华的脸上。

因我动作忒快,这一巴掌实打实打了下去,在略略有些嘈杂的胡同院子里也是忒响亮的。

她一瞬被挥了这一巴掌,顿时尖叫起来要与我拼命。

随着的司机眼疾手快上前要拦着,墨淑华领着的两个保镖见状顿时也上前拦着,不知怎么的就打了起来。

我被卫轻飏圈着退到边上,避开了这大打出手的风波。

可心里的气愤难平,我回头看去,正想要跟母亲解释的时候,刚扭头,母亲一巴掌挥出一道影子。

啪!

我歪着头,耳边嗡嗡的作响,脸颊生生刺痛。

说不出心里的酸涩滋味,泪水已经从眼眶里泊泊流出。

我抬眼捂着脸看母亲,抖着唇却不知该说什么。

母亲咬着牙愤怒又哀伤的看着我,怒其不争一样愤然道:“软软,你为什么要做这样丢人的事情,我时时刻刻教你,做人要对得起天地,即便是个女孩子也要顶天立地的活着,可是你,可是你竟然。”

“妈,你相信她也不相信我,今天墨淑华过来跟你说的这些,你问了我,可是我还没有解释,你为什么就信了她的话?”我哭问。

她摇摇头,目光落在卫轻飏的身上已经没了和气,变得非常疏离:“那你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明明不是他的,你为什么要骗我说是他的?”

我哑然无语,当初于庆阳逼我的重重,某一些我没有避讳的跟母亲提及,可某些事情我却没有提及,就是怕伤了她的心,让她觉得这两三年里,因为她的病我才被人威胁折磨。

我咬着牙,别开脸没有说话。

卫轻飏搂着我,突然开口道:“这件事情跟软软没有关系,而墨小姐说,软软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那请问,墨小姐有证据吗?”

墨淑华一挑眉,拿出一堆单子票子出来,扔在地上冷笑说道:“怎么没有,这些,都是三个多月前,墨绚丽去加拿大的证据,但是姐夫可并不在加拿大,她去了加拿大一周之后,怀孕回国了。而这里面,还有她在加拿大某一家会馆里面的开房记录,而且,叫的那个男人是谁都一清二楚的。甚至,还有她怀孕的单子,票据,你说,我的证据足吗?”

我低下头,看着落在脚边的那些票据,四周邻里的议论声开始响亮起来,嗡嗡的如同魔咒一样围绕在耳边。

我抬手捂着额头,只觉得手脚又冰又凉。

我去招妓的证据摊在人前,赤裸裸的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接刺入我的心脏。

我差点摔倒,卫轻飏紧紧的搂着我,目光森冷的看着墨淑华,对地上的那些证据单子不屑一顾,说道:“证据?很好,比证据是吗?阿达。”

卫轻飏的话一落,站在他身侧的司机阿达立刻上前,而此时,有人从车里拿出一个文件袋。

阿达接过,打开来拿出一堆照片和更多的票据单子,甚至还有录像。

“这里,是关于墨淑华小姐你,在跟你的姐夫于庆阳于四个月前开始的来往记录和证据,以及,你和于庆阳逼迫墨小姐去加拿大怀孕的录音证据。以岳女士的病为要挟,墨绚丽小姐不得不被迫前往加拿大,这一切,都是墨淑华小姐和于庆阳先生导演的一出戏码,现在,我们完全有证据,证明墨淑华小姐和于庆阳先生威胁恐吓他人罪。”

随着阿达的话,一旁走出来两个穿着警服的男人,上前直接铐住了墨淑华的手。

“我们是警察,经人举报,你恐吓威胁他人违反了治安管理第四十二条,现在请跟我们回去接受审查。”

墨淑华瞪眼,突然而来的变故谁也没有想到,她想要挣扎,可忽然又不挣扎了,只睚眦欲裂的瞪着我骂了起来:“墨绚丽,你不会好过的,总有一天你不得好死,你和你妈,你们两个贱人,两个都是贱人狐狸精……”

她谩骂着,人已经被塞进了警车带走。

我松开卫轻飏的搂抱,转身走到母亲的面前,忽然跪了下来,说道:“妈,我真的没有忘记您的教训,我……”

我哀愁着想要解释,母亲忽然一把抱住我,喃喃的心疼说道:“软软,都是妈不好,都是妈不好,才害得你苦了那么多年,对不起。”

我心情说不出的忧和喜,也抱着母亲兀自哭去了。

却不想这一下情绪太过大,竟一下岔了气,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是躺在以前自己睡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