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地看了卫轻飏一眼,还没开口,易太太却迎了过来,温和地说:“轻飏啊,你怎么来了?”

卫轻飏英俊的脸上略显急色,仔细端详了我一番确定我没事,才站直身体看向易太太,清冷的开口:“易夫人不会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吧?”

这话一出,易太太脸色微蹙,却带着讨好地说:“怎么会?我只是请丽丽来玩玩,聊聊家常。”说完转而对我说:“丽丽,你说是吧?”语气温和委婉,名字都喊得那么亲切。

看似简单的问话,实则又是一场无形的较量。如果我说不是,卫轻飏必定会和我继续牵扯不清,易太太也不会善罢甘休还会再找机会整我。

想来想去,似乎我都只有一种回答,想到这,我压制颤抖的身体,缓缓站起身来,面上挂着浅笑:“想不到今天我的面子这么大,能同时得到易太太的邀请以及卫先生的关心,丽丽真是愧不敢当呢!不过,难得今天这么人齐,我想我需要申明一个事实。我墨绚丽和卫轻飏先生已经离婚,就不可能再在一起,所以……大家应该都能明白我是意思吧,我只想安安静静地过我的小日子。”

一番话虽然轻柔,却说的不卑不吭,态度坚决!众人的脸色都为之一变,在场的都是聪明人不可能听不出我弦外之音。

言璟饶有兴味地看了我一眼,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继续端坐餐桌前,倒是易月柔看我的眼神没那么冷了。卫轻飏面色阴沉,冷眸凝视着我,无端让我觉得周围的温度像是下降了不少。

易太太眼中的意味不明一闪而过,轻笑出声:“丽丽说的是哪里话?像丽丽这样深明大义的年轻人啊,已经很少了,我呀最喜欢你这样的孩子呢。虽然轻飏马上要和月书结婚了,但你毕竟是轻飏女儿的妈,他关心你也是正常,月书不会误会的。再说了这都是你们小辈之间的事情,我是不会过于干涉的,权看你们各自的缘分。”

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简直就是戏精,不去做演员简直浪费。

噗,一声嗤笑,打破了诡异的气氛。转头看去,易月柔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笑了起来,我想这人倒是个妙人!

易太太瞪了易月柔一眼,转而笑眯眯对卫轻飏说:“轻飏啊,月书很快就到家了,你既然来了,不妨留下来吃个午餐怎么样?”

听到这话,卫轻飏才收回放在我身上探究的冷冽目光,不咸不淡地说了句:“不用了。”

可能是易月柔的嗤笑,也可能是卫轻飏的不给面子,易太太脸上挂着的温和慈祥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温怒,语气冷淡地说:“轻飏,都到关键的时候了,你这么聪明的人,不应该需要我教你做抉择才对,你应该知道,没有我你永远不可能知道那个秘密。”

卫轻飏眸色变冷,薄唇微启:“说完了?既然说完了,软软我就带走了。”语毕,伸手环住我的腰,就往门外走。

我浑身虚软,根本无力躲他,被他这么一带,脚步踉跄,整个身子往卫轻飏身上靠,卫轻飏察觉到我的异常,搂紧我顿住了脚步,转身回头,鹰隻般的利眼,冷飕飕刮向易太太:“你对软软做了什么?”

我拉扯着卫轻飏的衣袖,轻声道:“不关她们的事,是我自己的问题,带我先走,路上我慢慢说于你听。”

然而有人不领情,易太太嘴角泛着冷笑:“没想到墨小姐也是惯会作作之人,演的还真是有模有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怎么欺负你了。”

“妈,难道你没有欺负人家?”诛心的话出自易月柔的口,直把易太太气得面如酱色,言璟清润温雅的嗓音响起:“月柔,怎么跟你母亲说话的?”

易月柔嗤笑一声:“我怎么跟她说话,还轮不到你来管。”说完站起身蹭蹭上楼。

言璟面色如常,似乎对此习以为常。易太太接连被怼,怒火难忍:“月柔,你胆子肥了是吧,居然这么跟你叔叔说话?”

几人说了半天完全忽视了卫轻飏,卫轻飏可不会由着他们,英俊妗贵的脸上恢复了平静,我知道他越是平静就越是生气,在心里替易家人默哀一秒。

果不其然,卫轻飏冷冷说道:“既然如此,我们的约定就此作废,南非也那边我会将所有人手设备撤掉。”语气冷的能冻死人,面上却神色平静,我从来没见过卫轻飏这种样子。

易太太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说:“卫轻飏,你这话可威胁不了我,要知道南非那地下藏着的可是你母亲的秘密,你撤不撤的于我有什么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