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高马大的阿图刚走进梁骆雯的房间,尚帝就扑过去抱着阿图的大腿,叫嚷着图哥你要替我做主啊,让光哥不要那么狠啊。

阿图一脚蹬开尚帝,快步来到厕所,只见马桶上,光着身子的阿光趴在梁骆雯身上,梁骆雯一直在哭喊着挣扎。

“好了,阿光,别玩了。”阿图手拍拍阿光背部,劝说道。

想不到,阿光被阿图拍了以后,竟然软趴趴的从梁骆雯身上滑落。说时迟那时快,没等阿图有反应,刚才还在哭喊着的梁骆雯飞起一脚,结结实实的踢在阿图的裆部。

“嗯!”没做任何防备的阿图硬生生挨了一脚重击,钻心疼痛让他长大嘴巴闷哼了一声,浑身颤抖,身后的尚帝跃到他背部,把一条毛巾捂在阿图口鼻处。阿图一呼吸,刺鼻的药水味涌入口腔之中,顿时眼前一片模糊,身体一软,直接倒下,压在阿光身上。

“图哥,图哥,你不会也想加入吧~~~”尚帝嘴里嚷嚷着,故意喊得很大声,手上怕药力不够,又拿着毛巾在阿光和阿图鼻子处多按了会,示意梁骆雯把衣服整理好。梁骆雯白了他一眼,低声说:“这种馊主意,只有你这种变态才能想的出来。”

原来,最早之前尚帝故意想要强奸梁骆雯,暗中示意她逃进厕所,然后自己跟着冲进去,一边闹出极大声响,一边快速告诉梁骆雯自己的计划:先是制造出强奸梁骆雯的假象,把阿光引过来;把阿光放倒后,再引来阿图解决掉,最后俩人乘人不备,逃出去。

阿光握着匕首进到厕所时,看见光着身子的尚帝在死命的拉扯梁骆雯的短裤,阿光推开尚帝,梁骆雯扑在他身上哭泣缠着他,尚帝乘机把毛巾捂在他的口鼻处迷倒了阿光。

“你这毛巾上的乙醚哪里弄来的?”梁骆雯一边伪造现场一边问。“给瓜哥全麻的时候偷的。”尚帝假装被阿光踢出去,又冲进来,抽空解释说。

梁骆雯只能比出大拇指,不得不佩服。

“准备好了吗?”处理掉阿图,尚帝蹲在地上,一手拿起阿光的手臂,一手举起匕首,看着梁骆雯。梁骆雯点点头,尚帝咬咬牙,手起刀落,在阿光的手臂上拉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直流。尚帝马上把血涂摸在梁骆雯的大腿上,瞬间,雪白的大腿上满满鲜红的鲜血,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放心,他死不了。”尚帝看出梁骆雯的不忍。血涂抹好以后,尚帝把满腿‘流着’鲜血的梁骆雯横抱起来,跑了出去。

监控室的大屏幕前,安保人员只见尚帝抱着梁骆雯,嘴里喊着:“出事啦,出事啦,弄出人命啦~~”大呼小叫的跑出房间。而怀里的梁骆雯手脚耷拉着,腿部全是血,人不知是死是活。众人面面相觑,都以为是阿光、阿图玩的太大,把人玩坏了。

尚帝抱着梁骆雯冲到小院,看到院中停的一辆吉普车,火速跑过去,大声吼叫着让人把副驾驶门打开,把血淋淋的梁骆雯放上去,拉好安全带。“钥匙,给我钥匙,我要马上送她去医院!”

车旁的看守一时不知所措,但不敢给他钥匙,尚帝急了,上去就是一个耳光:“你他妈睁眼看看,这是帮瓜哥治病的梁医生,她现在生命垂危,必须马上送医院抢救,如果她死了,瓜哥回来一定扒了你的皮。”

梁医生在小院里生活快半年了,几乎所有人都认识她,而瓜哥不会告诉所有手下自己在整容,只是说梁医生是来给他看病的,所以手下们都知道这位女医生的重要性。如今瓜哥马懿出去了,阿光和阿图又没出现,手下们群龙无首,顿时有些慌神,尚帝说梁医生就要死了,倒是瓜哥怪罪下来,确实不好办。将信将疑,一位手下把车钥匙递给了尚帝。

尚帝二话不说,接过钥匙,捧着那位手下的脸狠狠的亲了一口:“谢谢兄弟!等瓜哥回来,我一定说是你救的命。”上车、点火、松手刹、挂挡,一脚油门,吉普车轰鸣着冲了出去,铁栅栏来不及完全开启,‘碰’,直接被撞开,半扇铁栅栏飞了出去,跌落到小路一旁的丛林中。

吉普车沿着小路快速奔驰着,每一次颠簸几乎都将两人的屁股颠离车座,尚帝拍拍梁骆雯的脸:“行了行了,不用装了,我们逃出来了!”

梁骆雯这才把身子坐正,抓紧车扶手,兴奋的看着两旁飞快后退的树林,激动的眼里夺眶而出,喜极而泣。半年了,她终于逃出地狱,重新回到人间。

“自己找点东西,把血给擦干净,不然碰到警察,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们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当成嫌疑犯被按倒了。”尚帝双手紧抓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踩尽油门全速前进。

梁骆雯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尚帝,她确实无法相信,平日里吊儿郎当好色贪杯贪生怕死的尚帝,竟然能想出这样的一个计策,带着她逃离魔掌,这个男人在关键时刻表露出来的镇静、从容和胆识,一如他拿起手术刀站在手术台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