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脸上因盛怒依旧涨红。好一会,总算是把气息调整过来,这才感觉到手中有些刺疼,低头一看,手里握着半截敲碎的酒瓶,碎玻璃扎入手中,有些流血。

老钱悄悄走到边上,静静的取下她手中的酒瓶,一手拍着她肩膀,安慰道:“大姐,就一小姐,犯不着跟她生那么大的气,把自个身体气坏了。你先去歇歇,处理一下伤口,剩下的交给我们来处理。”

大姐觉得丁当似乎许久未醒,心中有些后怕:“老钱,她该不会死了吧?”一黑西装俯身摸了摸丁当的鼻息,摇摇头说:“没事,只是晕了而已。”大姐舒了口气,换成恨恨的语气:“贱女人,竟然敢还手,没砸死她,算她走运。”刚要听从老钱的建议准备转身离开,去包扎一下,扭头之际,一眼瞥见丁当手中攥紧的那束头发,以及桌上已经被血迹染红的字条,感觉头上传来疼痛,原本丝丝顺滑的头发如今被挠的跟鸡窝似得,毫无仪态而言,无名火噌的又涌了上来。

“老钱,给我废了这贱人,我不能让刘子山再没日没夜的迷恋这骚娘们。”交待一句后,跺脚离开。

老钱目送大姐出门,蹲下来撩开丁当脸上的头发,掐着她的脸颊说:“啧啧啧,可惜啊,可惜啊。那么漂亮的脸蛋,要是跟我多好,偏要犯浪去招惹大姐,可惜咯。”嘴上说着,下手却毫不留情,手持半截玻璃瓶锋朝丁当脸上一挥,“啊~~~”剧烈疼痛把丁当刺激醒,脸部已经血流如注,丁当颤抖的伸手摸向自己的脸蛋,却见一手鲜血,“你,你,你到底干了什么?”

老钱随手扔掉酒瓶,抽出几张纸巾擦拭手中飞溅到的血迹,轻描淡写的说:“大姐交待,这次是小小惩罚,再让我们看见你和少爷来往,就不是毁容那么简单了。”说着,挥挥手,示意离开。“不过,就你现在这样,估计少爷也不可能再有胃口了。我们走!”

众人离开,丁当只听到毁容两个字,感受着脸上的疼痛,两眼一黑,又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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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半月,丁当没再诊所里出现,汪扬帆心中焦虑,总觉得发生了不好的事情,给丁当打了很多通电话,不是关机就是无人接听,无法联系上。尚帝虽然表面看不出什么态度,心中也是有些担心。

这日,丁当的一个姐妹过来做个微整形,尚帝快速完成后,伸脚揣了一旁发呆的汪扬帆一脚,然后朝姐妹那努了怒嘴。汪扬帆立马会意,换上笑脸说:“小妹妹,做完感觉怎样啊?”

“脸上有些胀,麻麻的,不舒服。”

“这是正常反应,这几天不要用热水洗脸,有麻痹感的时候用冰敷一下,不要在手术处按摩,不要吃生冷刺激的东西,不要熬夜保证休息,三四天后,症状会消失,届时,你将拥有天使般的面孔。”尚帝的一套说辞,王海洋早就烂熟于心,张嘴就来。只不过尚帝每次说都是黑着张脸,硬生硬气;而汪扬帆说的,怎么听都带着猥琐的味道。

“真的吗?没有副作用。”

“完全没有。知道我们老桑是什么人不?本整容街整容第一人!绰号流氓医生,绝非浪得虚名。”

“知道,姐妹们都夸老桑手艺好,我才来的。”

“你是丁当姐介绍过来的吗?”汪扬帆开始试探口风。

“不是,是其他姐妹。”

“哦,对了,丁当姐最近怎样?好久没见她了。”

“嗯?你不知道吗?丁当姐早就辞职不干了。据说是傍了个南方的大老板,跟大老板去了南方。”

汪扬帆和尚帝相对一眼,都读出彼此间的疑惑。汪扬帆打个哈哈说:“真的吗?怎么没听她自己说起过。”

“我也不知道真假,这是会所里宝哥亲口跟我们所有人宣布的。他说以后丁当不回来了,有个大老板喜欢上她,去了南方过好日子。我们别提有多羡慕。”

送走大富豪的姐妹,俩人沉默不语。按说丁当遇到这么大件事,一定憋不住会跟他们叨叨,毕竟三人一起共过患难,感情摆在那里。如今却似缄口不语不说,悄无声息的就离开了,这让俩人多少有些失落。汪扬帆抬起头问:“老桑,你觉得丁当跟大老板去南方这事,靠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