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六年前那件事,甭提我有多上火了!”刘雁一大嗓门,站在楼下就跟关海他们说开了:“三个小姑娘,看着干干净净的,枉我那么信任她们,想不到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世道,识人面目不识心,一到钱这份上,什么都是假的。”

郝萍受不了了,忍不住打断:“刘女士,刘阿姨,请您先别感慨,说重点!跟我们说说当时发生事情的始末。”

刘雁有些不好意思,回想了一下,说:“事情是这样的,当年我把房子租给三个小丫头,房租每月6800,交三押一,每季度15号她们会把下一季度三个月房钱打我卡上。她们租了快一年了,相安无事,之前都挺有信用的,准时交房租,所以后来我也就没太在意。直到来年的2月,我突然想起,好像上一季度的房钱一直没收到,到银行一拉水单,果然如此。我急忙给小姑娘打电话,可是电话竟然关机了。我心想这事情不对,火急火燎赶到这,怎么敲门都没人应,问了周围邻居,都说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们了。我怕出事,便打开门进去看看。”

“你怎么会有门钥匙?”阿翔问。

刘雁露出尴尬的表情:“这个,这个,我留了这屋子的一套备用钥匙,以防不时之需。”

关海与郝萍对视一眼,心想这租房子也要堤防点房东啊。

刘雁看大家没吱声,赶忙接着说:“想不到我进屋一看,空荡荡的,全搬空了,人跑没影了。”

“等等,你说全搬空是什么意思?”关海听出问题。

“就是她们的家当全没了,搬走了。”

“你这房子是裸租还是带着家具出租的?”

“带全套家具啊,家电卫浴,锅碗瓢盆,样样齐全,新装修,拎包入住,不然怎么租那么高的价钱。”

“连你的都被搬空了?”

“没,没,就我的都还在,三个小姑娘自己的东西搬走了。”

关海差点没被气死。这刘雁说话好夸大其词,一句话里头好几斤的水份,如果真按她说的全搬空了,这就有可能是盗窃事件;如果是搬走自己的东西,有可能是自行离开,而不是所说的失踪案件。

“搬走了有可能是自己离开了,那你为什么报警说是人失踪了?你这不是成心添乱嘛。”郝萍大为不满,说话语气带刺。

“打电话再也找不到了,音讯全无的,当然算失踪啦。她们还欠我几万块钱房租呢。”刘雁振振有词。

“好了好了,我们知道了。这房子,能上去看看吗?”如果不是已经站在楼下,关海几乎要放弃。这就一起普通的房客逃租事件,和自己的案子没啥关联。其他人也是垂头丧气的,想不到到头来还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白忙活。

“当然可以!正巧我这房子在翻新,这两月没租出去呢。警察同志,你们跟我来。”说着,刘雁热情的往楼上领。

“跟我们说说这三个房客吧。”电梯里,关海问。

“要说长相,这仨姑娘长得没话说,漂亮、洋气、时髦,跟电视里模特似的。都是1米7几的大高个,那大长腿直接到我脖子这。”刘雁比划着,把所有人都逗乐了。

“我说刘阿姨,你说话能别那么夸张嘛。”郝萍受不了这北京阿姨的斗贫。

“阿姨我真没夸张,我对她们印象很深的,特别是那个叫欧阳茵的姑娘,那一个水灵,绝对漂亮。哦,我们到了,就这。”说话间,众人到了刘雁的出租房,刘雁开门,众人跟着进去。

“哎,郝萍,你觉得这房东刘雁长的像谁?”落在最后的古方朔拽了拽郝萍的衣服,悄声说。

“像谁?”

“你说想不想周星星那部《功夫》里的包租婆,成天穿着睡衣到处跑的那个。”

郝萍噗呲一笑:“古方朔,你真够损的,亏你想得出来。”

房间房型不错,正南正北,客厅挺大,挨着敞开式厨房,两房间在客厅一左一右,客厅后面是阳台,15楼,风景不错。装修的还算透亮,带着点小资情调,应该很受年轻人喜欢。

众人随处参观,刘雁引着关海介绍说:“当年欧阳茵一个人住左边这间稍微大点的卧室,另外两个姑娘都住在右边的那间。”

关海问:“为什么俩人挤小房间,一个人反倒住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