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鼓楼乡的超市里买了一箱面包,一箱火腿,一箱矿泉水,简单的吃了两口之后,楚阳把车停在一个无人的地方,静静的等。

当一轮圆月挂在天空的时候,巨阙剑有了动静。

常人看不见的森寒鬼气铺天盖地的被排出巨阙剑,形成占地至少数百平方的鬼云,在鬼云之上,弑主的鬼魂桀桀怪笑两声,卷起数百平米的鬼云,朝北方涌去。

楚阳背着剑,跟随着鬼云狂奔,眼睛从来就没有离开过鬼云。

在翻过百里群山之后,楚阳身上的衣服变得破破烂烂的,而在楚阳所过的山林,则被楚阳硬生生的趟出了一条宽一米五左右的山路,路上遍布动物的碎尸,其中有不少动物还是国家的保护动物。

这些动物不是不怕楚阳那恐怖的气势,而是它们在楚阳前进的路线上,在楚阳恐怖的速度下,还没来得及躲避,就被楚阳挥舞的巨剑彻底的分尸。

为了不让鬼云从自己的视线中离开,楚阳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当楚阳从一个城市南部冲进去,从北部冲出后,一路上被他切割的店铺卷帘门至少有数十个,被他摧毁的墙壁超过一百面,在城市里留下一条笔直的通道。

被楚阳惊醒的夫妻和孩子不知道有多少,甚至在楚阳离开后,整个城市发出了刺耳的警报。

死死的盯着天空中的鬼云,楚阳在一夜之间,横跨千里之地,打穿了不知道多少墙壁,摧毁的不知道多少树木,在大地上留下了千里的痕迹后,几乎耗尽所有力量的楚阳,终于在黎明之前看到了鬼云降落。

鬼云要降落的地方是郊区统一建造的独门独栋、占地至少在一千平米以上的别墅小区。

看到鬼云要在这个小区降落后,楚阳就知道,在这个小区里有和他留着同样血脉的亲人,而且看样子还活的很不错。

“是啊,活的真不错。”

楚阳流出两行清泪,眼神死死的盯着逐渐收拢鬼气就要扑进荆棘鸟781号的鬼魂,神色来回的变换。

“他们过得很不错,但是他们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我不知道我怎么活到我有记忆的,但是从两岁我有朦胧记忆开始,我就在和野猫在垃圾桶里抢食吃,为了一块发馊发臭的馒头被抓的满脸伤痕。为了不让自己在冬天被冻死,不得不和流浪狗挤在一起。被孩子扔石头,被人骂野种!呵呵呵!”

楚阳的泪水流淌,有不管鬼魂,让他所有的亲人都去死的冲动。

不过他忍住了,他就想问问他那狠心的父母为什么会丢下他,他只想知道这个藏在了他内心二十多年问题的答案。

翻过荆棘鸟781号的黄铜栅栏,仰头看向盘旋的鬼魂,等鬼魂即将进入别墅内一个洗漱的年轻女子体内的时候,楚阳如同一阵风从女子身边刮过,把鬼魂点燃成一朵黑色的莲花后,人也从窗户里窜了出去。

楚阳的动作和速度都很快,洗漱的女人只感觉到一股突如其来的怪风,嘟囔了两声走到窗口,当她看到全身都是破烂布条的楚阳时候,嗤笑一声:“真像一条狗。”

听到这个年轻女子这句话的时候,楚阳被收起的泪水再次的滴落,失魂落魄的靠在墙角,双目失神,抬头望天:“是啊,我真像一条狗,一条被抛弃的野狗。”

当黎明升起,一辆保时捷从荆棘鸟781号别墅里开了出来,年轻的女子伸出头和别墅里走出的女人挥手:“我今天就要开保时捷,我就要让我的那些同学对我羡慕嫉妒恨,我就是要让我的那些同学跪舔我!你要敢不同意,我就不认你做妈妈!”

当刁蛮女子的声音传出来后,楚阳把别墅里出来的四十多岁的女人容貌死死的记在了心里。

这个刁蛮女子就是那个洗漱的女子,看年纪应该就是楚阳的亲妹妹,而那个女人则有可能是他的亲妈。

刁蛮女子把保时捷开到楚阳旁边停了下来,伸出性感无比的小腿,用高跟鞋狠狠的踹在了楚阳的肚子上,恶狠狠的说道:“滚,你这条脏脏的垃圾狗,别在我家出现!你的出现,让我觉得我们家附近好像有一坨散发着恶臭的翔,恶心的要死!快点滚!别以为你拿一把剑就是玩个性,乞丐就是乞丐!滚!”

踹了两脚之后,刁蛮女子把保时捷开到小区的大门口,恶狠狠的抽了保安一耳光:“你这个保安怎么做的?怎么能让一个跟狗一样的乞丐混进小区?而且还让他在我们家附近待着!离开把他弄滚!否则我饶不了你们!”

“呵呵,呵呵……”楚阳气得全身颤抖,这就是他的妹妹,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亲妹妹。

“能够养出这样刁蛮任性的性格,说明她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的。而能够养出这种性格的家庭,必定从小就是富有的家庭。一个富有的家庭,却让我这个作为儿子的从小就成为了一个流浪的孤儿。呵呵呵,真好,这个家庭真好。”

一想到这些,楚阳就有一种亲自把自己所有的亲人都捏死的暴戾。

抬头看了看一脸凶残提着警棍靠近的保安,楚阳面无表情的起身,当保安想要挥舞警棍发泄他被抽了一巴掌的怒火的时候,他的脖子被楚阳的手掐住。

当保安就快被楚阳一只手捏死的时候,楚阳的声音缥缈的出现在了保安的耳朵里:“告诉我这一家人的一切,同意的眼睛上下翻动,不同意眼珠子就别动。”

从收紧的手掌中,保安知道如果他不同意的话,是真的会被活活的掐死,他现在的大脑就缺氧了。

保安被放下来的第一时间,就想呼叫其他保安,但是当他感受到那把巨剑几乎要把他压跪下的重量和森冷锋锐的寒气后,他就放弃了呼叫其他保安的想法,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大兄弟,你……你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楚阳单手提着保安,扔在了小区公用的花园里,随手把巨剑插在了地上,一直插到剑柄。

保安的瞳孔收缩到了极点,他哆哆嗦嗦的问道:“大……大兄弟,你有事情,你就问。”

“全部,这一家人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