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他,我先杀人。”

壮汉提刀而来,气势如虹,雄霸天下,这一刀斩破了敌胆,吓得无人敢叨扰半句。

“请问施主名号?”不是和尚乃是佛宗僧人,一向善意为怀,看到这壮汉这般强硬凶悍,忍不住出口向问。

持刀壮汉也不看他,说道:“陈明宇。”

不是和尚微微一愣,合十做礼,说道:“原来是狂刀前辈的高徒,失敬了。”

狂刀!

北漠狂刀!

其余众人听得不是和尚一语,心中惊骇,天下五大宗师之一的北漠狂刀,是出了名的狂放不羁,一生纵横江湖,鲜有人敌。若是有谁伤了他的弟子,说不准他会不会像当年那般,一怒追杀七千里,活生生将一个大家族杀得灭门。

陈明宇听得不是和尚道出自己的来历,稍微愕然,随即也不搭理他,将昏睡的不戒放到李啸天面前,问道:“你没事吧?”

当日,他们六人在密林中激战西厥二皇子,结下了过命的交情,当陈明宇听说李啸天在被人追杀时,翻越大半深山老林,追了过来。又在路上遇到了和梦飞卿激战的不戒,在千钧一发之际,将不戒也救了出来,远遁至此。

李啸天爽朗一笑,说道:“没事!死不了!”他又看了看昏睡的不戒,面色苍白,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问道:“小和尚怎么了?他不是有金钟罩吗?还被人打成这样。”

“他……”

“不戒为了掩护佛宗后退,和狂生梦飞卿大战,才受了这么重的伤。”不是和尚截下陈明宇的话,对李啸天说道。实际上,他心中很是惭愧,毕竟他才是佛宗的大弟子,名义上不戒并不是佛宗的门人,可是,最后关头,还是不戒出来替佛宗拒挡强敌,身受重伤。

李啸天默然,他知晓不戒的心思,虽然他师徒二人被逐出佛宗门墙,可是,他们一直以佛宗门人自居,处处维护佛宗。

陈明宇霸气无双,出来就镇住了场面,底下众人纷纷不敢妄言。

“我当是谁,原来是老刀把子的徒弟。”殷风在一旁轻蔑笑道。江湖中,与北漠狂刀交情甚笃老一辈人都是称他老刀把子,可是,殷风是年轻一辈人,这般称呼北漠狂刀,无疑是一种轻视侮辱。

陈明宇侧目看了他一眼,说道:“是你伤了啸天?”

“是。”殷风简洁答道,又说道:“又如何?”

呼!

刀风卷起,一抹雪亮的刀光划过横空。

其下众人惊呼,没了到陈明宇会突然暴起出手,幸好,狂刀在里殷风脖子一丝处停了下来。

殷风缓缓一笑,说道:“你终究,没你师傅那么狂。”狂刀一世威名,是响当当杀出来的,天下之间,狂刀一向是横来横去,无人敢当。

一只佛光灿灿的手掌按住了陈明宇的狂刀,说道:“明宇兄,不可。”殷风是银鹰帮的大弟子,若是陈明宇杀了殷风,银鹰帮绝对会找北漠狂刀报仇,那,江湖必将又会掀起一番风风雨雨。

陈明宇淡淡看了不是和尚一眼,微微叹了一口气,还是慢慢将狂刀收了回来。

“可敢,与我一战!?”忽而,陈明宇惊天爆喝一声,虎目圆睁,逼视殷风。他是狂刀的弟子,他的脾气,可是被北漠狂刀更狂。他之所以将刀收回来,不是不敢杀殷风,而是,不想落得趁人不备的偷袭之名。

管他什么江湖纷扰,管他什么天下和平,谁敢挡我,一刀杀了便是。

江湖,就是自己一刀一刀斩出来的!

谷风呼啸,卷动陈明宇的狂发,簌簌飞舞。

殷风被陈明宇炯然的目光照得心头有些发寒,狠声说道:“和你一战又何妨!只不过,在你我之战前,要先处置好这个杀人凶手!”

“你们连证人证据都没有,凭什么说李啸天是杀人凶手!?”陈明宇狂怒大喝,震得整条幽冥涧都回声滚滚。

“狂刀的弟子,果然张狂。”出去查看的苏剡缓缓而来,轻摇镔铁扇,邪笑看着陈明宇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