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我给你笑一个吧。”话音落下,她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弧度。

穆柏南的两指捏了捏她的脸庞,疼的她龇牙咧嘴的,他怎么舍得用力,只是她将事态严重化了。

她眼巴巴的望着他,看上去呆萌呆萌的,有些口齿不清道:“疼!”

松开了手,他的手指轻揉她被捏过的地方。

这算是打个巴掌给个甜枣么?

“还疼么?”他挑了挑眉,淡淡发问。

苏饰可嘟起了嘴巴,摇了摇头“不……不疼了!”

紧盯着她的眼睛,穆柏南微勾唇“我疼。”

明明被捏的是她,怎么反倒是他叫疼。

“你哪疼?”她打量他一番,穆柏南该不是会一脸傲娇的回答手疼吧!

“心疼,不知道还要打多久。”他抬眼,看了看足足还剩下不少的盐水袋,一脸的不耐烦。

平生,他最讨厌的就是浪费时间,尤其还是将时间浪费在打吊针这种事,如若不是想与她多待一会儿,他怎么随之来医院。

顺穆柏南的视线看去,苏饰可顿时笑逐颜开“你呀,打吊针哪有那么快的,你要是无聊,我可以给你讲个笑话。”

解闷这种事她最拿手了。

“无聊。”

见他丝毫不买账,苏饰可甜甜的笑了笑,也好,省的她浪费口舌,剩下来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是挺无聊的,我还是当个安静的美男子吧!”

听见苏饰可的话,薄唇的弧度越发加大。

安静的美男子!她顶多就是一个不听话的小女子。

等到吊针打完之际,她已经在他的怀中沉沉的睡着了。

穆家。

她打了个哈气,睁开惺忪的双眸,嗯?穆柏南的卧室,她此刻不是该在医院么?揉了揉眉眼,她又一次确定,她的确身处穆家。

坐起了身,像似想到什么一般,她迅速下了床,走到门口,手还未触及把手,整个人就被抱回了床上。

“你打完吊针了么?”她的目光一直在他的手上,不会趁她睡着,又擅自拔掉了针吧?

见她满眼质疑,穆柏南抬起了了手,直到看见手上的胶条,她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可儿,我好困。”他俯身,将头埋在她的肩窝。

像似安抚孩子一般,她拍了拍他的背脊,轻轻的笑了笑“一定啊,吊针里基本都有一些有助睡眠的,好好睡一觉。”

穆柏南勾唇一笑,炙热的薄唇在她身上游走,轻呵着气,好似在挑拨她的每一处神经。

“你不是要睡觉的么!”她微微偏过头,小心翼翼的问。

停止了动作,他抬起了头,薄唇落入她的额头,鼻尖,随即是唇瓣。

“我的可儿怎么就那么贪睡。”

贪睡,不知道傻吃孽睡的人有福气么?

她炸了眨眼,满是无奈的道:“从小到大就这样,大概一直都会这样了吧。”

起初她还怀疑过,是不是她的妈妈怀孕的时候就总是睡觉,才会造成她有事没事就能睡一会儿。

“那以后有宝宝,还不得像你一样。”他的声音很是淡然,听不出任何情绪。

宝宝!顿时感觉到脸庞有些微微发烫,她微微低下了头“谁要跟你有宝宝--”

“哦,可儿不想跟我有,想跟谁有?”穆柏南眸子幽光闪烁,一字一句的音阶都伴有着魅惑的味道。

“谁也不想有,现在的男人什么都好,就是不靠谱,有个宝宝,不推卸责任就不错了,谁会留下。”她纯粹是将自己所认为的一些现象说出而已。

现在渣男这个词多么广泛啊,每逢佳节必出仨。

“可儿,你是对我没信心?”他舔了舔略有些干涩的唇,倒是有几分期待她的答案。

实在令人难以预料,原来在她的世界观内,男人是如此不堪。

她抬眼迎合他质疑的目光,尴尬的笑了笑“我没有啊!”

的确没有,只是无心一句话竟也会入他耳。

“傻可儿--”

苏饰可的性格就是如此,偶尔说话都不经大脑的,如若不是有够了解她,估计现在的穆柏南一定都气炸了。

“其实天下乌鸦并不是一般黑的,就像耀哥哥,他就是个好男人。”像是在回味沈耀之的好一般,她脸上带着不自觉的笑。

闻言,穆柏南脸上的阴霾越发浓重,冷意愈来愈甚“那你跟他生宝宝去。”

生宝宝! 不是讨论男人的问题么,怎么就扯到生宝宝了呢。

显而易见的醋意,苏饰可唇角的弧度僵持住了,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穆柏南。

“喂,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不是有意说给穆柏南听的,也并没想让他吃醋,只是聊到这个话题随口一说,好似只要提到沈耀之,他总是这个反应。

上次不还让她给沈耀之打电话的嘛,怎么说变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