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苏饰可手中的毛巾几乎是凉了就去投,手都被烫个通红。

从混沌中醒来,意识到身旁躺着的苏饰可,史尘政微微蹙眉,修长的手指轻抚她的脸庞。

她反抓住他的胳膊抱在怀中。

“苏饰可,醒醒,该去机场了。”嗓子的干涩使得他不舒适的干咳了两声。

听见他的咳嗽声,苏饰可缓缓睁开了双眸,仍沉浸在睡意,嗓音略显慵懒。

“怎么咳嗽了?是不是哪里还不舒服。”

正当她伸出手准备摸他的额头之时,史尘政紧握住 她的手腕,轻摇了摇头。

“我没事了,起床洗漱,吃过早饭送你去机场。”

她的神色微变,垂眼,应声道:“我知道了,你如果不舒服记得去看医生。”

“嗯。”史尘政无意回应着。

一想到,吃过早饭将要分别,他的心复杂的很。

洗漱过后,二人便去向了最近的早餐店,随意吃了点,便匆匆赶去机场。

停留在安检处,苏饰可的眼神逐渐失去了焦距,双眼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谢谢你这几日的照顾。”

心里莫名的酸涩,有种说不出的难过。

“聪明的女人不该哭哭啼啼的。”史尘政锐利的眼眸狠狠一眯,言语中带有提醒。

此言一出,苏饰可的眼泪再也不受控制的滑落。

这种不舍不比多年的好久突然分开,而是在陌生的城市你只有他一个人,如今也要各自远行。

她粗鲁的擦去自己脸上的泪水。

“谢谢。”她鞠了九十度躬,以表自己谢意以及歉意。

史尘政脚步微微一顿,在这个时刻,他是否该上前给她一个拥抱?

她哭的这么伤心是因为要离别,还是因为不舍他呢?

他被自己心中的思绪万千所干扰着,不知如何去做,只是淡淡的站在一旁,静观她的眼泪。

转身离开之际,她的眼泪更加放肆了,她狠狠的咬住了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苏饰可已经死了,我要用C。KE的方式好好活下去,耀哥哥,我在靠近你,你感觉到了么?”颤抖的声线安慰着一刻不安分的心。

在她马上踏入安检时,史尘政迈着大步朝她走去,长臂一伸将她揽入自己怀中。

“欠了别人的债怎么可以这么轻易放你离开,最多五天,这边合同一谈妥,我与你一起回美国。”语出同时,他的唇角勾勒出不自觉的笑。

看似不再那么勉强,也不那么苍白无力。

她激动的说不出话,谈不上是喜悦还是如何。

“好。”她笑得合不拢嘴。

此时,史尘政才真正的意识到,他已经无法让这个女人离开自己了,哪怕仅仅是视线。

在他原定计划中,待苏饰可回到美国,等他日本工作一完成他也会回到美国。

他的冲动打破了原有的静谧,因为他好似有些不适应她离开了。

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有如此强烈的寄托感。

从机场离开,苏饰可都是蹦蹦跳跳的,丝毫不遮掩心中喜悦。

“看来你很希望我与你一起回美国。”看了看身侧的苏饰可,史尘政淡声开口。

乌黑的视线微闪了闪。

她耸了耸肩“大概是一种心灵寄托,毕竟,我只认识你了。”

“苏饰可,你利用我。”他狠狠的眯了眯眸,深色的瞳孔满是质疑。

听完他的话,苏饰可甜腻的笑了笑“是你让我不要走的,怎么会是我利用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不要以为你昨晚照顾了我,我会对你加以感激,我只当那时一个欠债人理应做的。”史尘政挑了挑眉,言语中丝毫不给苏饰可缓和的机会。

苏饰可顿时三条黑线涌出,她还有说什么呢,史尘政就急于撇清。

‘好心当作驴肝肺’就是这么来的。

从回到酒店苏饰可就没有闲着,经常跟随史尘政的脚步应酬各种场合。

起初她有抱怨过,后来才得知,史尘政不过是想借此机会历练她。

如若自身累计的经验不过成熟,日后到了职场即使伪装的再好,别人三言两语 也足以将她压垮。

不过也算还好,跟在史尘政身边只是学习经验,至于酒会这种场合,史尘政几乎不带她去,即使去了,也并不赞成她喝酒,哪怕是别人敬酒,也代替她拒绝。

喷泉池坛,二人一脸闲然的坐在上面。